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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拓已經聽話地穿上了他老婆說的那件羽絨衣。
「你不是愛吃舒芙蕾,哈喇子流下來了嗎?這是我新注資的一家餐廳,我們離了婚,你這輩子也別想來試試了,我會讓巴黎所有的主廚拉黑你的臉。」
蘇少卿:「那我現在買一張機票過去吧,趁還沒離婚的時候吃,你也趕不走我的。」
雍拓:「我不想見你,我讓曾乘風今晚坐飛機給你帶了一份塌掉的打包舒芙蕾。」
蘇少卿:「那你呢?你回國的日子是幾號?你最近老躲在國外是不想看見什麼人嗎?」
雍拓:「我不想看見一個叫蘇少卿的債主,我欠錢不還,我是躲債老賴,我和他氣場不和,我也不配合離婚,你能拿我怎麼辦?」
「你……」
蘇少卿一臉的欲言又止,他一瞬間找不到詞。
蘇少卿撓撓頭,捂住嘴悄悄咪咪地說:
「雍先生,你不會假戲真做地愛上我了吧?」
一秒後。
「呵。」
吃癟很久的雍拓回了一句扎心窩子的話。
「我眼瞎了?勾踐臥薪嘗膽,從此三千越甲可吞吳,我扶貧攻堅,拿錢白白孝敬拜金男?」
「嘟!」
雍拓的話像耳刮子甩到二皮臉上。
蘇少卿頓住了。
他趕論文的眼眶漸漸地模模糊糊的,他不知道是飛蚊症還是新買的眼藥水不適用他。
一會兒,蘇少卿抬指抵住濕漉漉的鏡片,他哭笑不得地心想,呼,他的個性不牙尖嘴利,他的心理素質多虧雍拓的鍛鍊。
過去,他們相處「甜蜜」。
原來是因為愛說謊言的主角們很會偽裝。
雍拓以前只用眼神,動作和一些旁敲側擊的玩笑話戳過他的心窩子,並沒有嘴上輕蔑過蘇少卿。
看來萬事俱備,只差到期,他們已經快被逼出原形了。
……
這一晚,視頻第無數次傳來「嘟嘟嘟」,他們離婚的事又被攪黃了。
後來,他們分居了。
蘇少卿還是懂事的。
雍拓忙,他從來不挑不合時宜的時候打擾他。
兩個人永遠是沉澱一段日子,又把話留到空閒的時間來一次暢談。
一轉眼,他們的隱婚協議只剩下一個月零十九天。
近期,爺爺正式退出雍家理事會,他準備帶重孫子搬回一處蘇州宅院。
聽說這裡是奶奶生前最喜歡的住處,但是一間明清建築的外觀維護得很好,卻不代表能入住。
蘇少卿忙著搞裝修,移栽樹。
他得幫碰碰挪上學的戶口,這對老幼的生活多虧了他。
蘇少卿成功地畢了業,他也不落下爺爺和碰碰的三餐,他還翻開黃曆書,拿筆挑出了一個搬家的好日子。
周牧說,雍拓快回國了。
蘇少卿感覺他們能碰面,兩人肯定要一起準備送老人和孩子回蘇州的。
蘇少卿還計劃好在那棟宅子辦上一桌酒席。
這不是一場家宴,席間會有世家名門的朋友們,家裡還得請來佛教協會的主席,十來位外交官和各個海外集團的理事長。
結果,蘇少卿被放了鴿子。
當時,蘇少卿還忙著撐台面。
爺爺正式帶他坐在主桌。
表姑姑和遠房堂妹一塊從國外來了。
爺爺的台北老朋友們帶來了家中的女眷。
女性們基本穿著高雅的旗袍裙。
這群貴客們是政治和商業領域的大人物,雍拓不回國,蘇少卿要做表率的。
他脫下西裝,換了儒雅隨和的太極衫和布鞋,這張好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