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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恆熙大腿根的內側有一塊癒合了的傷疤,子彈過去帶走一塊肉,讓那裡缺了一塊,癒合後是皺縮的硬皮。
金似鴻用手指碰了碰,傷口沒有知覺,周圍的皮膚卻很敏感。杜恆熙蜷起腳,下意識縮回去了點,皮膚暴起一片雞皮疙瘩,金似鴻便收回手,「是什麼時候傷的?」
杜恆熙回答,「兩年前,虎頭坡。是個很厲害的神槍手,兩顆子彈一顆攻下,一顆攻上,躲過了下面那顆,上面那顆就躲不過,險些被打死。」心有餘悸地抬手碰了碰胸口一小塊凸起的肉疤,他是僥倖被人護送著逃出火力封鎖的,那次能活下來,讓他覺得自己真是命大,可能老天不想收他。
金似鴻驚訝地抬頭看他,「虎頭坡?」
杜恆熙點點頭,苦笑一聲,「太慘了,兩個旅的兵力,從琉璃河打到虎頭坡,地雷陣里死了一批,渡河時溺畢一批,逃到山上的時候只剩下半個團都不到,身後還有炮在轟,最後只剩下幾十人。」他閉了閉眼,似乎又想起兵敗時那地獄般屍山血海的場景,他見過太多死人,勝敗乃兵家常事,但那場戰役還是給他留下了難以抹滅的印象。
金似鴻低下頭掩去眼中的情緒,沒再說話,只是低頭吻上了那處傷疤,然後循循向上,張口含住了。杜恆熙低抽一口冷氣,一把揪住了金似鴻的短髮……
長夜漫漫無盡。
金似鴻很快就發現,杜恆熙實在是個寶貝,前面反應遲鈍了,後頭依然能用。走旱路,僅用一隻手就可以讓他戰慄起來,很容易就起反應,也不太會受傷,只要不像他上次那樣蠻橫粗魯,裡頭鬆弛有度,簡直像個活物,細緻柔和一些,輕易就能勾起他的q欲。
也許是天賦異稟吧,用句難聽的話來說,他是天然適合被人操的,這樣封禁了二十多年,簡直是暴殄天物。
杜恆熙最後被折騰得大汗淋漓,他再爭強好勝此刻也只能虛軟地趴伏著沒精神動彈。
金似鴻俯下身,從後頭抱住他,輕吻著他的頭髮,在他耳邊輕聲說,「我愛你。」
杜恆熙被他緊密地壓迫著,側一點頭,勾起嘴角有一絲動容,隨即問,「你為什麼愛我?我對你也稱不上多好。」
「沒有為什麼。」金似鴻並不多考慮這個問題,杜恆熙好看是好看,但不是女里女氣的好看,絕不會讓人和供人取樂的床上玩意兒聯想到一起。
雖然他小時候的確纖細漂亮得像個洋娃娃,但那是小時候的事,金似鴻小時候喜歡他,長大了也喜歡他,喜歡就已經超越了外表的原因,純粹只是因為他是杜恆熙。哪怕他瘋了傻了殘廢了,自己也一樣會喜歡他。
杜恆熙沒有得到應有的回答,想了想,又問,「那你是什麼時候想對我做這種事的?」
金似鴻這次倒認真思考了會兒,然後湊近他的耳朵,半回憶著說,「有一次,你含著奶糖睡著了,我怕你被噎住,就嘴對嘴的給你把奶糖吸了出來。親你的時候,你的嘴唇像水果布丁一樣軟,有一股奶糖的香氣,很甜美。那天夜裡,我一整夜飢腸轆轆,餓得翻來覆去,醒來後還發現弄髒了褲子,溜下床洗衣服時膽戰心驚的,生怕把你給弄醒了,被你問我在幹什麼。」
那倒的確跨度長遠。杜恆熙愣然片刻,也想起來了,遲鈍地哦了聲,「我還以為是在做夢……」夢到了他親自己,以為是自己的問題,原來他才是始作俑者。
杜恆熙沒有多麼生氣,反倒覺得不可思議,覺得十分幸運巧合。
日子就這麼無甚風波的過了幾日,金似鴻偶爾在他這裡留宿,天快亮的時候才離開。但最近來的也少了,少了杜恆熙在商業上的打壓,他又忙碌起來,靠著股票投機小賺了一筆,手中有了活動資金,就想買條船自己做運輸,不用跟人付費分錢起衝突,更安全點。
杜恆熙本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