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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灑在門廊處,光線的照射下更顯得杜恆熙面色蒼白,眉目漆黑,消瘦的身形好像撐不起身上的長衫,衣袍空蕩蕩地垂落。
安秀心轉回頭,憂心忡忡地對小石頭說,「他好像不太好,被那位金先生控制住了。」
走出視線範圍,小石頭就挺直了身,恢復了正常的姿勢,若有所思地一點頭,「是。」
「你說他認出你了嗎?知道我們來的目的了嗎?」
「應該認出了,大爺還給我們傳了信。」
安秀心一愣,「什麼信?」
「大爺不是唱了段戲嗎,」小石頭說,「紗帽底下罩嬋娟,「紗帽」喻「宀」,「嬋娟」喻女,拼起來就是一個安字,他是在讓我們放心,他很安全。」
「僅是這樣?」
「嗯,」小石頭點了點頭,隨後側身恭敬地說,「這次很感謝您,小姐您先回去吧,我知道大爺沒事,也就放心了。」
「可你不打算救他嗎?」
小石頭一板一眼地說,「我區區一個下人能做什麼呢?也許小姐您去勸勸您的父親作用更大。不過請不要透露我的消息,我怕會惹來麻煩。」
安秀心咬了咬嘴唇,堅決地點了點頭,「好,你放心,我不會把你說出來的。」
小石頭看著安秀心坐上膠皮車離去,他把頭上的瓜皮小帽摘下來,在手心揉搓。
他當然知道杜恆熙的那個安字不只是為了保平安,只是不放心給安秀心知道罷了,誰知道這個女人對大爺的心有幾分真呢?就算現在是真的,那可是她的父親,父親的威望大過天,等受了幾次壓迫後,一切就說不好了。
小石頭對人一直很有戒心,擾亂安朴山,應該是安秀心最後的一點利用價值。
他回到住宿的旅店,向店主人問了租馬的地方,租了匹馬後便一路出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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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後,杜公館又安靜下來。
兩人重新走回來,到客廳坐下,金似鴻叫來了看守的衛隊長,指著杜恆熙對他說,「認識他嗎?」
那人一愣,看著沙發上態度冷然的杜恆熙,不知道什麼意思,只能點頭,「認識。」
金似鴻說,「好,從今天起,他就是你的上級,他說什麼你都要照辦。」又轉頭對杜恆熙說,「你吩咐他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不危害到他或者你的人身安全,或者有傳達消息的嫌疑,一切要求都會盡力滿足你。」
杜恆熙挑了眉峰,「什麼要求都可以?」
金似鴻點頭,「什麼要求都可以,沒有錢財金額的限制。」
杜恆熙想了想,盯著那個衛隊長說,「你接受嗎?」
那人看著杜恆熙,向他敬了個禮,「是的,少帥。」
杜恆熙笑了下,對金似鴻說,「你的兵很聽你的話啊。」
「現在他們是你的兵了。」
杜恆熙聳聳肩,撐著膝蓋站起來,「那我想吃街尾李老頭的五香酥蠶豆,幫我買一份回來。」說完就轉身上樓去了。
剩下的兩人被他這出乎預料的要求弄愣住了,衛隊長求助似的看向金似鴻。金似鴻被逗樂似的笑了下,然後揮手說,「不是說了嗎?他想要什麼,你都要滿足他。」
「是。」衛隊長一點頭,忙不迭地跑出門買蠶豆去了。
從杜公館離開,金似鴻立即去了安朴山那兒,向他匯報了今天安秀心前來鬧事的消息,隨後又說,「眼下局勢緊張,我看劉師長的隊伍可以先沿著鐵路北上形成一點威懾了。」
安朴山頓了一下,「劉師長?劉安那個師?他可是杜恆熙的親信。」
金似鴻頷首,「相信他會聽司令的話。」
「也好,就先讓他動起來,也可以給馬回德一點壓力。更何況他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