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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聲:「顧明野……顧明野……」
指尖穿入他硬刺的短髮,毫無章法地揉著他的頭顱,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理智被扔去了哪裡,枕前淚共階前雨,只想抱緊他。
然而他卻鬆了下, 一陣空蕩感墜落,男人扶著她的手腕,說:「喜歡這樣接吻嗎?」
又來了, 他的誘餌又釣上去了, 白黎氣得把腿疊進被子裡, 那兒顫顫地抖著,顧明野上身傾下,染著水光的嘴唇性感地「嗯」了聲。
「過分……」
白黎罵了他一聲, 然後拿枕頭去砸他,結果讓他接住, 順手墊在了她後腰上, 說:「你自己摸摸, 這床單能擰出水來。」
白黎氣得說:「顧明野!小心我揍你!」
他雙手扶在腰側, 姿態慵懶地看著躲在被子裡的姑娘, 笑得淡定:「你那點力氣,揍一下就手麻了,別回頭還要我揉。」
白黎哼了聲:「混蛋,流氓!你有罪!」
顧明野勾唇笑了聲,眉眼壓了下來,「剛才那麼大聲叫喚的是誰?」
白黎臉頰紅炸了,伸手去夠床尾換下來的裙子,惱羞成怒:「我真的真的生氣了!」
顧明野似乎也愣了,舔了下唇,這一舔讓白黎更原地爆炸,受不了了,」你出去!」
她現在處於道德制高點,對顧明野發得了脾氣,等他轉身出門,白黎才鵪鶉似地躲進被子裡,腦子宕機了,只摸到澆濕的一片,腰間的細繩被卸了一邊,她抬手扶了起來,手也是麻的,等綁好才反應過來,她要換的是衣服,不是繼續穿這一身!
於是在房間裡磨磨蹭蹭地,白黎才換好了初來夏浦島的那條白色泡泡袖裙子。
出門時,顧明野就守在門口,雙手環胸倚在牆邊,身上換了身黑色t恤,不知道在想什麼,出了神,直到聽見聲響才抬起那道狹長的眼瞼,他說:「吃午飯再走嗎?」
這句話有些似曾相識。
白黎想到颱風天結束那日,他也問過這句話。
但她當時剛遭遇火災了吧,沒什麼胃口,現在呢,也沒有。
她在生氣,但卻不知道具體是在氣什麼。
「不吃了。」
她提著包包往門口走,「現在十一點,我坐輪渡到對岸,還要去機場。」
說話時腳尖壓下換上了馬丁靴,大腿都是軟的。
忽然,頭頂的大門讓一道長臂推開,白黎抬眸,看見顧明野替她開門。
「還挺歡送我的,謝謝啊。」
她也跟他學了陰陽怪氣。
這回顧明野就看著她,說:「還有時間,你要睡就睡。」
剛才經歷了那樣的事,白黎現在只想儘快逃離他,逃離他的氣息和壓迫,暗吸了口氣,說:「我可以去室休息。」
換言之,我不在你這睡了。
兩人往門外走,他的車就停在院門口,白黎撇過頭去,忽然發脾氣上癮了,就是不想給他好臉色,不然顯得她剛才挺樂意的。
顧明野仰了仰脖子,「上車。」
白黎等他這句話,然後往路邊走。
唱反調第一人。
這會又不是在屋裡,顧明野收拾不了她。
「輪渡一小時一班,你現在去也要等,喜歡曬?」
白黎步子頓了頓,「你們這旅遊業不行啊,一小時才有一趟。」
顧明野拉開車門,「現在十一點,去汀蘭渡口航程十五分鐘,從渡口去機場,半小時不用。而且那兒不是國際機場,沒有你想逛的街,只有冷板凳。」
白黎輕咳了聲,她就是從汀蘭機場下來的,簡易得像湊夠一波人就能飛了。
「過來,」
顧明野給她遞了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