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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落到這裡,他總結:「好涼薄啊林秋宿。」
少年瞪圓了狐狸眼,矢口否認:「你不是嫌棄我睡相差,總是吵到你嗎?我自覺走掉還不好呀?」
林秋宿臉皮薄,隨便一逗就要彆扭半天,被謝嶼隨口一說的言語,也會偷偷記在心上。
謝嶼見他這時候開始和自己劃界限,不自禁惡劣地翹起嘴角。
「怎麼就嫌棄了,你可別曲解我。」
林秋宿快要被他氣笑了,說:「你說得明白一點,如果不是嫌棄,那之前是什麼意思?」
「那不是在感謝小林同學的菩薩心腸、投懷送抱?」謝嶼應聲。
林秋宿愣了下,對於以上誇張用詞十分不滿,又有些無措地默默退後半步。
他的眼神到處亂瞟,望過天花板,又盯過地板,全程就是不與謝嶼對視。
「你投訴我舉止不端可以,但不准偷偷瞎掰啊。」他輕聲嘟囔。
繼而林秋宿靈光一現,想起可以作為清白證明的往事。
「我以前和堂哥住一間房,就算多數時間住學校寢室,也有三個寒暑假待一起,從來沒有發生過你講的這種事!」
既然和堂哥同住風平浪靜,各自涇渭分明,可見睡覺習慣並沒問題。
只能是謝嶼胡說八道了!
謝嶼迎著林秋宿猶豫又懷疑的眼神,懶得繼續辯解,反而發現了一些新的感興趣的蛛絲馬跡。
「你和堂哥住一個屋子?」謝嶼好奇,「他比你大幾歲啊,兩個人一張床?」
「比我大一歲,我長個子以後,沙發就擠不下了,也沒有多餘的房間,就在他旁邊搭了張新的摺疊床。」
林秋宿低下頭,回答得很潦草。
因為不肯過多描述以前的生活細節,他講話和擠牙膏似的,小心翼翼地透露出自認為可以分享的部分。
謝嶼問:「他同意?」
「這個他也做不了主,我又不可能睡到外面去……」林秋宿說,「反正我和他關係不怎麼好。」
青少年應對個人空間被強制分享,反應會格外敏感,估計那會兒少不了鬧騰和抗爭。
但也正如林秋宿所說,堂哥沒有辦法隨心所欲。
弟弟在長輩們的安排下借住於此,就算心裡再不爽,也難以付諸實際行動。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來這麼久了,也沒聽你提起過他們。」謝嶼淡淡地說。
林秋宿困惑:「不然你以為呢?」
他覺得自己與叔叔家相處得糟糕,明面上已經不需要再多說。
以謝嶼的觀察和理解能力,怕是自己初來乍到的那天,就應該被察覺到了。
只不過對方不樂意多管閒事,所以一直以來沒有揭破。
……不對,那麼此時此刻該算什麼?
林秋宿想到這兒,心裡泛起不解,為什麼現在謝嶼開始關心「閒事」了?
「我當然是覺得,小林同學在這兒待得流連忘返,眼裡只有每晚歡迎你來睡覺的我了啊。」
謝嶼玩世不恭地說著,語調里儘是陰陽怪氣,說到最後半句話時,特意將「歡迎你來睡覺」咬了重音。
林秋宿:「……」
聽著這些不正經的揶揄,林秋宿感覺很難招架,於是選擇了贏不過就逃跑。
他深吸一口氣,對此沒有要正面回應的意思,動作輕盈靈巧,十分快速地從謝嶼身側繞過去。
他再是抬起胳膊,順手關上客臥的房門。
謝嶼看著這行雲流水的操作,靠在房門前,批評了一句:「小白眼狼。」
門的另外一面,那位小白眼狼還沒走遠,貼近了回應。
「嗷。」林秋宿挨著數落卻毫不內疚,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