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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聞溯沒再把人拉回去。
他手指還扣在江逾白後腦勺上,一下一下梳著他的頭髮,喘息間笑了一聲:「怎麼這麼笨,連換氣都不會。」
江逾白怒瞪他一眼,心說你也沒好到哪裡去。
「你瞪我的時候,真的很像松鼠。」聞溯又是一笑。
於是又被江逾白瞪了一眼。
江逾白仿佛變成了一條魚,除了咕嚕咕嚕往外吐泡泡,別的好像什麼都不會說了。也不是很想動。他把這歸咎為大腦缺氧。
但這種時候能想不動彈就不動彈嗎?他蹭一下直起身拉開門,緊接著忍不住低罵了一聲:「草!」
腳有點兒發軟。
他握住門把往外走,把門摔上前回頭,癱著臉對裡面的聞溯說:「你想封印我稍微碰一下不就行了,幹嘛伸舌頭!」
「想試試這樣接吻是什麼感覺。」聞溯靠到洗臉池上,語調又懶又散漫。
江逾白:「……」
不可否認這樣接吻的確比輕輕碰一下更帶勁。
他下意識舔唇,旋即偏開頭頓住動作,調整好表情回頭:「我覺得我們現在的狀態很像雖然互不相識但還是打了一炮還都覺得對方不錯於是第二天早上起床順便接個吻。」
片刻間又想到什麼,重音補充:「還是不刷牙的那種!」
砰!
江逾白摔上門。
磨砂門隔住視線,但兩個人在一起的溫度沒那麼快消散。
聞溯垂眸復又掀起:「覺得對方還不錯?」
江逾白罵罵咧咧回自己的臥室:「媽蛋,憑什麼是我被親得腿軟?」
這一天是周一,有升旗儀式。每一周的流程都和上一周相同,江逾白聽得無聊,站在班級隊伍後排打瞌睡。
但這一周和上一周又有些微的差異。學生代表演講完,多了一個公布處分的環節。九月月考的第一天,把江逾白關到四樓雜物間的榮勝吃了一個校級處分。
秦越和段錦綾聽到之後都異常激動,散了會傅磷也跑過來向江逾白道賀。倒是江逾白本人風輕雲淡,如果不是學校提,他都把這事情給忘了。
他隨著人流往教學樓走,忽然被聞溯捏了捏後頸。他脖子往前一縮,想到衛嵐來,掏出手機把這事給他說了一下。
而這一天的主要內容依然是練琴、學習、吃飯和見縫插針補眠。
聞溯說到做到,果真給江逾白加了題;江逾白也十分硬氣,就是不做。晚自習放學回到家,他學完上個周規劃的那些內容便紮根到大提琴前,右手拿弓左手按弦鋸木頭。
錄音機在一旁兢兢業業工作,但數個音符過後,就被江逾白按下暫停。
一曲才開了個頭,他握弓的手就緊繃了。
他調整了一下握弓姿勢,重新開始。
可和上一次相同,沒過幾秒鐘,擦過琴弦的弓頓住。
錄音再次被暫停。
「你今天怎麼了?」聞溯離開沙發,坐到落地窗前的另一把椅子上,側著臉看了江逾白一會兒之後,又去大提琴前,撥了撥琴弦,蹲在他面前說道。
今天上午有文科課,聞溯依照習慣翹了課去江逾白的琴房,那時候江逾白的練琴狀態就是如此。
「我不知道,可能今天比較晦氣。」江逾白低聲道,神情非常喪。
聞溯自上而下看著江逾白,忽然間升起某種想法,拿走他手上的琴弓,把他的手握進掌心,輕輕揉搓起他手指。
卻見江逾白手指一顫,緊接著把手一縮。
聞溯的舉動來得突然,被他觸碰的一剎那,某種微妙到不行的感覺嚯的從手指尖躥上了大腦。
「不舒服?」聞溯挑起眉。
江逾白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