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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岹然,」 何同光像是想說這句話已經很久了,「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什麼事會讓你覺得顧忌,對麼?」
「傅家是很有契約精神的商人。我以為你從小應該受過嚴格的教育,關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聽到何同光的最後一句話,傅岹然的臉色變得有些緊繃。他在克制自己流露出任何不悅。
傅岹然想到了聞九天,想到聞九天說「從來沒有真正活過」。
「抱歉。」 傅岹然在會議桌前站了起來。他居高臨下地看了何同光一眼,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我受到的教育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從桐州美術館出來,傅岹然打車前往車站。他在報刊亭買了一份當天的報紙,頭版頭條是「知名畫家傅岹然缺席開幕式,「沈杯」何去何從?!」。
桐州開往橫店的高鐵每天只有一趟,傅岹然錯過了今天這班。他在網上搜索《殺死羽毛》,發現官方披露的信息並不多。
這是很難得的一次,傅岹然沒有急於動身。他買了杯冷咖啡,在柳樹旁坐下,波光粼粼的湖水看起來很寧靜。
傅岹然沒有想好,找到聞九天後要說什麼。聞九天長大了,已經開始有些自己的小秘密了,並且不是很願意和傅岹然分享。
長椅上的風,清涼安靜。不遠處寺廟的鐘聲響起,天上掛著一顆小小的、刺眼的太陽。
當傅岹然思考清楚這個問題,再抬起頭時,太陽已經不見了。
他起身把裝著半杯冰水的咖啡杯扔進垃圾桶,定了一張明天前往橫店的車票。
作者有話說:
不好意思姐妹們,我在過去兩天坐了20個小時飛機後,落地香港核酸查出了陽(哭哭)現在已經被拉到隔離中心了。雖然我還沒有發燒或疼痛(目前),但是因為要倒時差所以今天有點短。之後如果我身體繼續無症狀的話,更新應該不會再受影響。
第42章 您已被對方拉黑
從公園出來,傅岹然先回了趟賓館。他洗了個澡,從裡到外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然後又出了門。
白天已然過去。美術館門前的馬路恢復如常,車水馬龍間看不出分毫昨日開幕式的影子。傅岹然走過幾條街,來到了落雲樓。
「你好,我找你們老闆。」 傅岹然從風衣內袋裡夾出一張名片,放到前台,「我是傅岹然。」
前台小姐下意識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便吃了一驚。她接過名片,先打了個電話,然後邁著小碎步慌張張地朝後台跑去。
傅岹然自顧自找了個椅子坐下。這次他認真打量了一下這家店,大堂裝修簡約而得體,不多一分不少一毫,唯有那面空著的白牆十分醒目。
聞愚白倒台多年,卻仍有人願意為他留一面白牆,儘管是不聲不響的。
傅岹然望著那面白牆,不自覺出了神。他此刻的神色是極為嚴肅的,幾乎比他做任何事情都更加認真。
「傅老師,」 前台小姐踩著高跟鞋噔噔走了回來,「我們老闆娘請您進去。」
傅岹然回過神來。他嗯了聲,起身後又回過頭看了一眼那面白牆。
一旁的前台小姐邊做著指路手勢,邊留意著面前這個高大而威嚴的年輕男人,大氣都不敢出。
直到傅岹然走進後台,她才鬆了口氣。她重新回到前台,不由自主地朝傅岹然離去的方向看了眼。
恍然間她有種錯覺,剛剛傅岹然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種不屬於他的情緒:羨慕。
「傅老師。」 李杉落對傅岹然的到來有些意外,卻並不措手不及。她沏了一壺茶,「我以為,之前我們的協議,已經結束了。」
傅岹然對這個問題不置可否。他接過茶卻沒喝,「您給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