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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遠後，高衍這才鬆了口氣，頗為遺憾的說道「還以為能在城裡買個馬車再不濟買匹馬也可以啊，看來這段路程只能走著了」在進入剛剛出來的那座城池前兩匹馬都相繼累死了，沒辦法只好走路進了城，卻沒成想最後也是走路出了城。

陸雪大約估算了一下路程和時間，「我覺得我們可以去做件大事」

另一邊的午朝

甘賀青站在最高的一處大殿前看著寺廟裡的人們，「為什麼午朝沒有繼續把棲霞寺定位皇寺？」

蔣柯凝看了眼他，「巧了麼這不是，我也問過這個問題」

甘賀青輕聲笑了下，倒是不奇怪。

「小時候父皇帶我來這時，便向我講清楚究竟為何，只不過當時不懂現在仔細想想到也明白了許多」

甘賀青沒有說話，而是就這麼靜靜等著她說完。

「你看這一早上，你覺得這來的人多麼？」

甘賀青仔細回想從下馬車到現在的人群，「倒是不多」

「那來的這些人中你覺得哪些人占了大部分？」

「老人」說完，似乎心裡就明白了為何。

站在山上直視著陽光方向終歸是刺眼的，蔣柯凝眯了眯眼，「父皇當時只告訴我，希望有朝一日百姓能夠遇事不決時，只求自己」

甘賀青仔細琢磨了一下這句話，似乎午朝快要做到了。

「不設皇寺，就是要告訴午朝的百姓，只有自己才是最可拜的，只有這樣當人們遇到事情時才會去努力解決辦法而不是只靠著求神拜佛，同時」蔣柯凝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你來午朝這麼久了，沒有發現京城內其實哪個國家的人都有麼，那些不同國家的人來的同時又帶來了他們國家獨特的文化，最終形成了你看見的午朝」

甘賀青點了點頭。

「自打上了戰場，親自面對過死亡後，我就意識到了一個國家想要強大，百姓想要安居樂業，光靠武力軍備是不夠的，靠著強大統治和武力也是不夠的，我想父皇和我的祖輩們也是希望午朝是靠著人心所向而建立強盛起來。不同的文化思想相互碰撞，最終會創造出一個大家都會喜歡並且認同的基礎文化，這樣的文化是人們自願去學習的而不是靠著權力強迫，到了那時人們也就自然而然的學會了完事只求自己了。」

甘賀青雖覺得此事極耗時間但又不得不承認若是此事成了那這個國家一定是最強大繁盛的國家，但「可用文化去控制百姓的思想從而達到權力的集中可控不是最方便的麼？一旦權力可控集中了後那麼之後再去做這件事不是更容易麼？」

蔣柯凝難得見他如此認真同自己談論政事，忍不住好奇多看了他幾眼，沒瞧出他有半分笑意倒是滿臉的嚴肅，便也收住了要打趣的心思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人的思想一旦形成是很難去改變的，就像是突然有一天你的父王頒布聖旨告訴大家他的皇女們也是可以登上王位成為國王的，你會怎麼想？」

「這」

「你是不是就會想這樣子在歷史上是沒有先例的，那麼這樣子是正確的嗎？如果同意了會成為其他國家的笑話麼？不說那麼遠，就按個人來說，你會同意麼？」

「難道你不會擔心我成功以後，有朝一日資陽國會超越午朝麼？」

蔣柯凝拍了拍他的肩，「都是共贏的，哪有獨贏的事，獨贏的話不就又變了回去。」

甘賀青看了眼她，發現她說的倒也是對的，一家獨大的時候又與現在的資陽國有什麼區別呢。

蔣柯凝再次看向來到寺廟裡的人們，說道「我希望他們來此的目的只是求心安」

甘賀青的目光隨著人群的走動看向身後的佛像，「你可要進去拜一拜？」

蔣柯凝搖了搖頭，「我身上的殺戮太重了，就算真的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