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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荀年。
林卓綿見陳野望的眸色微微一晃, 知道自己猜准了。
「我去雪山之前, 療養院通知我去領他的遺物。」她緩緩開口。
陳野望皺了下眉, 言簡意賅道:「不該通知到你的。」
大概是過了太長時間,當初負責這件事的位置上換了人,才按一般流程通知了荀年登記的遺物領取人。
「我看到了他的日記, 」林卓綿用掌心按住了陳野望的疤痕,「是我畢業離開s大的那一天, 對不對, 你跟我說去視察工廠選址的時候。」
陳野望看著她,半晌, 說是。
林卓綿的睫毛顫了顫。
她還記得自己在機場, 他平平淡淡對她講完一句一路順風,那一刻對她來說多難過多失落。
往事如同潮水連綿湧來, 引發的卻是與當年全然不同的心情。
「你不疼嗎。」她低聲問。
疼的話, 為什麼不告訴她。
陳野望的喉結滾了滾。
此刻面前的林卓綿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神情無辜單純得讓他產生了一些不合時宜的想法。
他按著她的腰,低頭咬住了她的嘴唇。
林卓綿沒有躲。
陳野望把她抱進去, 她的後背貼上牆壁,浴室的瓷磚還沾著水汽, 薄薄的一層濕隔著衣服透過來。
林卓綿身上的傷還沒全好, 陳野望的動作很輕柔, 但吻她的時候卻特別用力, 粗暴地追逐著她的舌尖, 發出清晰可聞的水聲。
她很久沒被他碰過, 卻還留著多年前的身體記憶,那些她原以為已然模糊的感受在他的撫摩與吮咬間重新鮮活起來,她好像只剩下跟他有接觸的部分還有感官。
她的心跳快到要喘不上氣,髮絲被打濕粘在臉上,輕輕地出了聲,又被她咬住,抿著嘴唇忍耐。
陳野望托著她的手緊了緊,低低地哄著她開口:「喊出來。」
林卓綿的聲音被撞得支離破碎。
她發現陳野望比當年變得更直接,後來他帶她到鏡子前,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讓她叫他,還湊在她耳邊,說他知道是哪裡軟了。
她都不清楚那些話他怎麼那麼信手拈來。
這種時候他好像會比平常坦誠些,會問出上次她去公司找他時,他沒來得及問的問題,帶著發泄的意味問她當年怎麼就跟他分手分得那麼輕易。
林卓綿根本沒有辦法集中精神去回答他。
也知道他只是發泄而已。
林卓綿受傷之後洗澡變成了一件比較麻煩和漫長的事情,她自己都沒有力氣,陳野望卻一點沒有不耐煩,甚至分得出精力折騰她,還能氣定神閒地跟她說:「綿綿,你把我的手弄髒了。」
那雙她在學生時代迷戀過的,骨節分明的,好看的手。
林卓綿說不出話,被他面對面地抱著,聽到他用低沉的嗓音問自己舒服嗎。
第二天她起床很晚,感覺很像大學的時候去體測,一次性結束所有項目之後,渾身痛得好像被打碎之後又重新拼合。
她接到了陸思進的電話。
他說正事兒之前先問:「一早上給你打了兩次都不接,沒聽見?」
林卓綿說起晚了。
「行,你現在是病號,多睡會兒也挺好,有助恢復。」陸思進說。
林卓綿不覺心虛,沒接話。
陸思進又問:「還住陳總那兒?」
林卓綿「嗯」了聲。
陸思進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放低了聲音,用輕描淡寫的口氣說:「……你也真行,我說陳總怎麼從一開始就那麼給面子。」
林卓綿知道他是說自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