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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韻突然想起嚴亦要出國留學的事情。

「你是要出國讀大學嗎？」

嚴亦顯然有些震驚蔣韻知道這件事情。

「嗯，已經在準備了。」嚴亦正在準備托福考試，還要準備一些攝影作品。

「去學攝影？」

「是啊。」

蔣韻點了點頭。

「怎麼？現在就捨不得我了？」嚴亦覺得蔣韻呆得可愛。

「沒，就是覺得你的人生目標很明確，很羨慕。「

「嗐，這有什麼好羨慕的，你不是也喜歡攝影嗎？以後上大學也可以學攝影啊。而且你成績那麼好，不愁考不到好學校。」嚴亦覺得自己在很多人眼裡都是差生、混混，可是在蔣韻這裡，竟然有被羨慕的份。

「我走的那天，你來送我嗎？」嚴亦語氣突然變得嚴肅。

蔣韻沉默著。

「師徒一場，你來送我，以後我拍的照片都傳給你看。」嚴亦拋出誘餌。

「好。」蔣韻在心裡認為，雖然她不能答應嚴亦的追求，但是兩個人也算是朋友，況且她對攝影的熱愛，也是源自嚴亦。

「那我走了，你一會兒吃什麼？」嚴亦站在門口問蔣韻。

「走你的吧，餓不死。」

「除夕快樂，蔣小韻。」

「除夕快樂，嚴亦。」

嚴亦走後，蔣韻乾脆躺在沙發里看起了嚴亦拿過來的書，越看越覺得雖然攝影只是在拍照片，但裡面的門道很有許多，並不是看上去的那麼簡單，更不是憑藉天賦和感覺就能夠拍出好的作品的。蔣韻專注著，竟不知不覺地看到了下午，直到肚子咕咕叫了才起身。

蔣韻來到廚房，想著除夕即使自己一個人，也得按照習俗吃一頓餃子。從前蔣韻總是幫著奶奶包餃子，早已熟練操作，包餃子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

蔣韻和好了面，從冰箱裡拿出肉餡化凍，系上圍裙有模有樣地做了起來。

擀麵皮的時候，蔣韻恍惚間覺得奶奶還在身邊，笑著讓蔣韻去嘗一嘗鍋里紅燒肉的鹹淡。

餃子才包到一半，就聽見了「咚咚咚」敲門聲。蔣韻舉著滿是白面的手，用手肘推開了門。

「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蔣韻驚訝地看著門口的柯以難。

「我們家來了一堆人，鬧哄哄的，我趁他們不注意就跑出來了。你在幹什麼？」柯以難看著一臉麵粉的蔣韻。

「包餃子啊，你們不吃餃子嗎？」蔣韻回到案板前。

「小的時候在成都的時候，過年都不吃餃子，現在也不太喜歡吃。」柯以難抬手擦掉了蔣韻臉上的麵粉。

「那是你沒有吃到好吃的餃子！我這手藝可是受我奶奶親傳，包你吃一次想兩次！」

「那一會賞兩個我嘗嘗。」柯以難打開電視，坐在沙發里，像一個等著用膳的老爺。

「這些書是你看的？」柯以難好奇地翻看著茶几上的書。

「嗯。」

「你喜歡攝影？」柯以難知道蔣韻曾經和嚴亦一起去拍照，沒想到蔣韻還真的熱愛上了攝影。

「喜歡，挺有意思的。」

「那以後你要是當了攝影師，我就去做模特，我這麼帥，肯定許多人排著隊想要拍我。到時候我都不答應，就讓你一個人拍。」

「行啊，到時候我讓你擺什麼造型你就得擺什麼造型。」蔣韻一想到這個畫面，忍不住笑出來。

「這樣行嗎？」

蔣韻從廚房探出頭來，看見柯以難學著美女的模樣，搔首弄姿地躺在沙發里。

「如果可以，拍全裸大片我也不介意。」柯以難用手指著腦袋，向蔣韻投去嫵媚的眼神。

「阿難。」蔣韻手捂著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