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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杏林摸著玉佩,很是猶豫。
「你放心,我不會搶它。」
香杏林猶豫再三,把玉佩拿了下來,遞給了梅三。梅三看了看,道:「你是來賣這玉佩的吧?你開個價吧。」
香杏林顯得有些驚訝,又有些驚惶,一時無語。
趙經理先行退下了。梅三又問:「我可以告訴你,父親的遺囑里沒有留下任何東西給你這個野種,不過你這個玉佩還是有些用處的,我想你或許明白這一點,那麼你是要錢還是要股份?」
她還道:「你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不用扭扭捏捏的了。」
梅三面無表情,她約莫四十出頭,短髮,淡妝,人精瘦。身上除了那翡翠手鐲再沒別的飾品了。翡翠的眼色太綠,襯得她眼裡都好像有熒熒的綠光。
香杏林說:「要是為了錢或者股份,我回到洋市就拿著它們來找你了。」
「對啊,為什麼你沒有呢?反而只是到處聲張你是梅老闆的私生女。」梅三冷冷說道。
香杏林像是無法承受她目光里的寒意,低下了頭,攥著雙手說道:「我外婆過世,我是回來奔喪的,今天外婆正式下葬了,我回來的那天,母親和我說外婆臨終前把這封信和玉佩留給了我,說是那時她撿到我時附在襁褓里的。」香杏林慘兮兮地笑了下,重新抬起頭和梅三對視:「我以為你們會來找我,我以為我到處說,我……」她頓了頓,似是哽咽,許久後才繼續說話,「我以為梅老闆知道了我的存在之後會主動來找我。」她問道:「他知道我的存在嗎?」隨即她又搖了搖頭,自答道:「遺囑都沒我的份,我問這個問題簡直是自尋煩惱。」
梅三道:「你的重點是?」
「我能見見梅老闆嗎?」
「你覺得他見到了你,他就會改遺囑?」
「我對遺囑沒有任何興趣,要是為了錢,我拿到這些東西的第一時間就會來找你了,我等了這麼久,等到世界上對我最親的那個人徹底地離開了我……」香杏林的鼻尖發酸,聲音顫抖,「你可以不用告訴他我是誰,我只是想見見他,我沒有見過我媽媽,我知道他病得很重,我不想還沒見過我父親,他就……」
梅三說:「這是你出售玉佩的唯一條件嗎?」
香杏林點了點頭。
「真的不要錢?你考慮清楚。」梅三說道,「任何情感都是可以找人填補的,你還年輕,多一些錢再身邊對你來說沒什麼壞處。」
這時,電梯的門開了,一個中年,穿西裝的男人匆忙趕到,他身後還跟著兩個老人家。想必就是歐陽律師一行了。
那歐陽律師立即示意兩位老人開始鑑定信件和玉佩。
一位老人說:「確實是梅老闆的筆跡。」
另外一位老人說:「當年這枚玉佩還是我親手送去給梅老闆的,他特意囑咐我千萬不能將多造了一枚玉佩的事說出去……」
梅三便示意兩位老人先行退下,單留下歐陽律師,兩人輕聲交談了起來。歐陽律師長得憨厚老實,天生笑眼,一頭聽著梅三說話,一頭看著香杏林,揮著手客氣地招呼她:「坐啊,香小姐,坐啊。」
香杏林仍舊站著,那梅三和歐陽律師說完話,歐陽律師就拿了紙筆去邊上寫起了什麼。
梅三喊了一個叫小王的人上樓,她上下打量香杏林一番,嘀咕著:「你和表姑婆倒長得有些像。」
約莫一分鐘後,小王從電梯裡出來了。這小王個頭高高的,西裝革履,不苟言笑,頭髮也是梳得一絲不苟,皮膚很白,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眼鏡的鏡框恰到好處地中和了他那過於西化而顯得有些張揚和銳利的外貌。
歐陽律師遞了份手寫文件過來,要香杏林簽字。上面寫的是:本人香杏林鄭重承諾將梅花玉佩所有權並相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