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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男人翻了個白眼,從櫃檯里開著的一扇小門走了。女人掙開了幾個夥計的束縛,從大門跑了出去。
小風在外面吃蛋塔,探了半個身子進來,看了看岑寶樓。岑寶樓喊住一個夥計,問了聲:「請問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叫香杏林的人?」
「你找少東家的奶奶?」夥計拍了拍皺巴巴的衣服,往樓上一指,說:「前陣子過世了。」
小風擦了擦嘴角,朝岑寶樓招了招手。岑寶樓走到他跟前,又點了根煙。小風說:「你在想什麼?」
兩人走在馬路上,岑寶樓說:「我在想她以我的名義捐了五百萬美金的東西,做了這麼大一件善事,我以後每天是不是能多贏一些了。」
小風嗆住,咳嗽了幾聲,拍著胸口說:「神經病……」
岑寶樓瞥了他臉上的傷疤一眼:「你不熱嗎?」
小風指著不遠處的十字路口,說:「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快步跑向那路口,路過一個垃圾桶時,往裡面扔了個什麼東西,岑寶樓在人行橫道追上他時再一看他,他的臉上乾乾淨淨的,他的輪廓很深,鼻樑上有顆顏色很淺的痣。他帶岑寶樓起了翡翠街38號樓下。
日頭正高,小風仰起頭,在額前搭棚,指著一戶人家,和岑寶樓說:「看到種了很多花花草草的那戶了嗎?」
岑寶樓眯起眼睛用力看了看:「看到了。」
他們進了38號,爬上三樓,樓里不通風,樓梯還很陡,兩人熱得滿身都是汗,到了303門口,小風敲了敲門,沒人應門。小風坐在了地上,用手扇風,說:「等一等……」他看了看手錶,「過一會兒應該就會回來了。」
岑寶樓脫下了西裝外套,解開了襯衣最上面的那顆扣子,拉扯著襯衣點了點頭。
大約十分鐘後,一個男孩兒從樓道口走了過來,他背著書包,脖子上掛著一串鑰匙,他走到302門口,作勢要開門,看了岑寶樓和小風一眼,輕輕問道:「你們找303的誰?」
「小朋友,你認識住303的人?」小風笑著看他。
「你們找誰?」男孩兒的眼神很警惕。
小風提起餅店的袋子:「蛋塔吃不吃?」
男孩兒直搖頭:「不吃,上次吃了之後上吐下瀉,醫生說是食物中毒,店裡的人還不認帳。」
小風又問:「你爸爸媽媽都不在家嗎?」
男孩兒板著臉說:「我要報警了。」他拿出了手機,往後退。
小風說:「我們不是壞人,我們認識你媽媽。」
男孩兒說:「我只有一個姐姐。」他扭頭就跑了。
岑寶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風踹了下他,爬起來,指了指303說:「臭小子還挺機靈,我盯了他一陣了,他就住303,和一個四十來歲的女的一起住,大概是他的保姆。」
岑寶樓提醒他:「蛋塔。」忽而他一拍腦門,又笑了:「她真的也太記仇了吧!」
小風一愣,不過很快也反應了過來。他和岑寶樓都哈哈大笑起來。兩人就這麼笑著下了樓,笑著在樓下馬路邊的一棵榕樹下坐下了。小風直埋怨:「不走了,太陽這麼大,熱死了,曬死了。」
岑寶樓也覺得很熱很曬,點了點頭。
兩人邊上坐著幾個開突突車的司機,他們把車停在巨大的樹蔭下,躺在車上呼呼大睡,黑乎乎的腳伸在車外,腳趾不時蜷縮一下。
岑寶樓找了個水果攤,買了兩袋現切的西瓜,一袋遞給小風。小販送了兩包酸梅粉,他把兩包酸梅粉都給小風了。
小風把酸梅粉灑在西瓜上,用竹籤插了一塊塞進嘴裡,問岑寶樓:「你家在哪裡啊?」
「浙江,湖州。」岑寶樓也吃西瓜。路上沒什麼人,馬路對面,幾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