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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坦然道:「我覺得他很不錯啊——但不是那種喜歡哦。就?是,每次我有什麼?問題搞不明?白的時候,只要問他就?能很快解決。他懂得很多,但從來不嘲笑?別人不懂,講東西也非常清楚透徹。人家這麼?幫我,我當然不能在背後說人壞話啦!」
我覺得好玩,便進一步問道:「可他說我們瘋瘋癲癲哎,他可是反對我們的野餐活動?的。」
荔枝攤手:「這沒什麼?啊,墨大佬又沒有針對我,頂多是因為水刊的事?有點不喜歡夏夏吧?而且他也沒說錯什麼?,我們的行為是很瘋瘋癲癲啊,姐你不覺得嗎?」
合著你倆原來知?道這行為很瘋啊。
我們專門找了一塊兒背景有花的地方,鋪上?紅白格子餐布,擺上?烤雞、烤鴨、烤肉和生菜,夏夏還用支架架起了一個ipad給我們放喜劇電影。
一切準備就?緒後照例是先拍照。夏夏的攝影技術很高,是我們每次出去玩的攝影擔當。也就?是在看見照片上?的鮮花美食,以及我們仨的笑?臉之後,我終於開始能放鬆下來吃東西。
因為此前我確實不太能t到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我之所以會來只是為了讓夏夏開心,而在看到照片之後似乎開始能理解夏夏那種對「精彩」生活的嚮往,那種記錄人生美好瞬間的衝動?。
實際上?我是那種,如果?感受到痛苦就?去默默抵禦的人。我也一直覺得這是對抗痛苦的唯一方式——去感受它,去消化它,讓時間一點點把它帶走。我似乎從未有過那種「做點什麼?來讓自己開心起來」的想?法,所以才會對夏夏的一些「作妖」表示不解。
但實際上?就?像她說的,她只是希望自己的人生儘可能快樂而已。
那天中午,幾乎每一個跑步路過我們的人都會扭頭看向我們。有人善意地笑?笑?,感慨我們能折騰;有人皺皺眉頭,單純覺得尷尬和奇怪;有人則撇撇嘴,絲毫不掩飾對我們的厭惡。
當然這都是我看到的,我對旁人的目光和微表情總是這麼?敏感,而夏夏和荔枝就?不會。他們完全沉浸在喜劇電影的橋段里,一個笑?得小?臉漲紅,一個樂得不停打我。
我還行,一般的喜劇其實不太能逗笑?我,就?記得那份烤肉是真的好吃,一整份基本上?都是我吃的。
到吃飽的時候,烏雲已完全散開,太陽出來了,曬在人身上?暖暖的,讓人極度想?睡覺。
有點那種「餚核既盡,杯盤狼籍。相與枕藉乎舟中,不知?東方之既白」的感覺。
荔枝收拾著垃圾,夏夏拍著我的臉讓我清醒點:「起來了姐,要睡回宿舍再?睡。」
我當時是拒絕的,因為太陽曬得我好舒服:「咱不是在野餐嗎?為什麼?不能在野餐布上?睡?」
夏夏罵我:「你彪嗎姐,哪有人在操場上?睡覺的!」
他娘的,我覺得在操場午睡比在操場野餐正常得多啊。
我迷迷糊糊地站起來,和夏夏一起去疊野餐布。就?在這時夏夏又叫起來:「那是誰?那不是墨大佬嗎?還有旁邊的那是……小?雨?」
我應聲向著夏夏的視線方向看去,看到了我不太能理解的一幕。
於是我揉了揉眼睛,重?新看去,這時我確定?我沒有看錯——
墨大佬和小?雨,正手牽著手在操場上?散步。
這是什麼?戀愛模式?是分分合合?
也不像啊,如果?說錄帳本那會兒兩個人是吵架了、分開了,那氣氛應該會更凝重?一點,但是當時他們不是還坐一塊說話來著?
比起分分合合,倒更像是地下戀情。
在人後可以手牽手逛操場,但到了有熟人的地方,兩人就?假裝普通朋友?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