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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拿著吹風機,修長冷白的長指在烏黑髮絲穿梭,動作嫻熟又輕柔,她酸脹的神經好像也慢慢被緩解了。
這種過分的場面,她好像從來沒有體會過。
以前在養母家,為了生計奔波,被高利貸逼得喘不過氣來,每天東躲西藏,過著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日子,連生存都成了問題,更遑論是擁有家庭的溫馨,親人的關心和愛護。
後來回到梁家,雖然不愁吃穿了,但好像比在養母家還要寂寞煎熬,沒有人搭理她,沒有家人、沒有朋友。
她好像不管在哪裡,都是多餘的存在。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蔣姒輕聲問,她不懂謝權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在這裡陪她,為什麼要兩次三番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認清自己其實是個軟弱無能的人是需要勇氣的。
她很怕,怕自己會逐漸開始習慣依賴謝權……
這種不受控的感覺,實在糟糕。
「因為我是你的未婚妻嗎?」蔣姒眉眼懨懨地垂下來,慢慢吞吞地將自己縮回到安全的烏龜殼裡,「不過是雙方父母多年前的一句戲言而已,你沒必要做到這一步的。」
吹風機的聲音停了下來,男人眸間情緒莫名,嗓音低沉,「你覺得我想擺脫這段婚約很難?」
蔣姒怔了下,如果是三年前的謝權可能還受控於謝老爺子,但是如今的謝權早就擁有了脫離謝家的能力,換言之,如今是謝老爺子仰仗著這個孫兒代為掌管偌大的謝家,而非謝權需要依賴謝家生存。
男人溫聲,「抬頭」
蔣姒下意識地聽從男人的指令,抬起頭,唇瓣忽地落下一片溫熱的觸感。
她呆呆地睜著眼睛,近在咫尺的男人眉眼低垂,眼睫自然纖長,眼瞼下那顆淚痣能看得更加清楚,淡淡的,像不小心落在宣紙上的一滴墨痕,鼻息間充斥著男人清淡的白杉冷香,好像還有很淡的檀木香氣。
下頜被男人修長的手指輕捏著往上抬,微涼的指尖抵著頰邊,迫使她鬆開緊閉的牙關。
跟那天晚上的吻不同,今晚的男人似乎格外有耐心,唇瓣輾轉流連,慢條斯理地沿著唇形勾勒,隨後撬開了微張的牙關,勾著她一起沉淪。
他似乎格外鍾情於那顆尖尖的虎牙,不時會碰一下那顆虎牙。
唇齒交融,呼吸逐漸變得紊亂。
蔣姒閉著眼睛,卷翹的眼睫止不住顫動,不舒服地嗚咽著,眉心擰緊。
他微撤開,從喉間深處發出一聲低笑,嗓音難得混沌低啞:「還不會換氣嗎?」
她又沒有吻戲的經驗,就連初吻都被他稀里糊塗的奪走了。
蔣姒大口喘著氣,柔軟的唇瓣被吻得有點紅,泛著潤澤的水光,她控訴地嗔了男人一眼,只是雙眸染了一層朦朧的霧氣,就連眼尾都微微泛著紅,看著沒有幾分震懾力,反而更加勾人。
男人眸色愈發深邃,他吻過她眼角泌出的淚花,吻落在她眼皮上,垂著的眼睫顫動得更加厲害,像片羽毛搔撓著他下頜。
他沒急著撤開身體,而是別有深意地說:「別這麼看我。」
「……」
蔣姒的呼吸還是很亂,但這次意識是清醒的,不像那天晚上她迷迷糊糊的就被對方親了又親。
好奇怪,她好像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樣排斥男人的靠近,甚至隱隱有點沉迷於此。
「還想要嗎?」男人嗓音愈發低,眸光幽深,像是不見天日的黑洞,只要一不小心就會淪陷於此。
「不想,你別老是占我便宜。」
她顫著眼睫,溫聲控訴著,語氣也很輕,沒什麼底氣也沒什麼威懾力。
男人修長的手指捧著她的臉頰,柔軟的指腹在她頰邊流連,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