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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下空間有限,光線也顯得昏暗。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到呼吸開始交纏,眼前光線也越暗。仿佛世界只剩下這一片小小空間,視線也只能注視到彼此面容。
葉容栩心跳越來越快,目光陷在對方漆黑眸中,看著那雙深邃眼睛越來越近,越來越……
終於,唇瓣相觸的前一刻,葉容栩倏地鬆開抓著衣服的手,指尖擋在兩人之間。
秦朝焰停住動作,定定看他。
他微涼的指腹按在秦朝陽唇邊,輕垂下眼瞼,睫毛劇烈顫抖。
幾乎同時,他因為收回一隻手,少了部分攀著他的力量,身體明顯支撐不住。
眼看他要滑下去,秦朝焰動作極快,手臂橫在他細瘦腰間,一把將他攬緊。
葉容栩低呼一聲,條件反射地又抓緊秦朝焰的衣服,等回神,整個人已經完全被對方攬進懷中。
他雙手扶著秦朝焰的肩,視線變成與對方平視,因為身高差距,腳尖甚至離開地面
秦朝焰烏黑眸子與他對視,將他輕輕抵回樹上,讓他脊背得以被樹幹支撐。
「真的不喜歡嗎?」他望著葉容栩的眼睛,再次輕聲問。
葉容栩抿了抿唇,被看許久,才蚊子哼似的說:「也……沒有。」
說完他就微微偏開頭,神情極度不自然,白玉般的臉上漫上緋紅。
秦朝焰眼中漾開笑意,似乎被這一句消融了冰雪。
他抬手拽了拽斗篷帽子的邊緣,將自己和葉容栩再次遮住,清亮目光看著對方。
這次沒有阻礙,微涼的唇落下,覆上葉容栩的,先是輕輕碰觸,像羽毛拂過。接著發現沒被拒絕,又輕咬住對方唇瓣,漸漸加深。
起初還生澀,不太熟練,很快便無師自通,舌尖撬開唇齒,帶著強烈的占有欲。
葉容栩被親得唇齒發麻,指尖顫慄,呼吸漸漸不穩。斗篷的帽子寬大,可罩住兩個人後,便顯得狹小。
秦朝焰又拽了下帽子邊緣,將他們遮得更嚴實。不大的空間內,氣息滾燙膠著。
不遠處,保鏢們會意地轉開視線,眼觀鼻,鼻觀心。
陽光碟機散山間薄霧,山道旁,常青古木遒勁滄桑,枝葉蔥翠。
樹下兩人的身影被上方青綠籠罩,陽光透過枝葉灑下,在兩人身上落下斑駁疏影。
葉容栩被吻得徹底,更是第一次被吻到忘記呼吸,漸漸頭暈。他被親得手軟腰軟,眼中不爭氣地蒙上一層水霧,最後更丟人地暈了過去。
醒來後,葉容栩躺在禪房的雙人木床上,想起暈倒前的畫面,簡直想找個縫鑽進去。
社死,怎麼會吻到忘記呼吸?
他雙目呆呆,接著抬手捂臉。
怪秦朝焰,誰讓對方吻那麼久的?
或者賴到身體不好上,是發病才暈的,不是被親暈。又或者,當時周圍有沒有別人?沒其他人看到,就不算社死。
正糾結著,禪房的門忽然被推開。
葉容栩一僵,忙將整個人都縮進被子裡,只留拳頭大小的洞好呼吸。
進來的人很快走到床邊,似乎在盯著他看。
下一秒,頭頂的被子被摘開。
葉容栩:「!」
他緩緩扭頭,就見秦朝焰站在床邊,含笑看他。
葉容栩:「……」
他僵了僵,又悄悄拽起被子,遮住小半張臉,瓮聲瓮氣問:「你來幹什麼?」
秦朝焰抵唇輕咳:「來看你醒沒醒,醒了正好去吃午飯。」
「哦。」葉容栩尷尬點頭。
午飯吃的是寺里的素齋。
東山寺的素齋十分有名,有專門對外開放的餐廳。葉家來的人多,專門定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