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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麼要這麼做,總之在他有意識的時候,他已經狠狠把餘聲圈在懷裡了,從脫傘到接吻,他全部遵循本能,在看到餘聲差點淹死在瀑布里,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卻嘻嘻哈哈的時候,他揪著的心瞬間散成一片猛火,把他的五臟六腑都燒紅了。
他和堅硬的水牆抗爭,劈開刺骨的寒潭,恨不得把晶片鑰匙捏碎,儘管餘聲已經如他的願承受了痛苦,可他還是覺得不夠,這傢伙好了傷疤忘了疼,必須得讓他徹底嘗到教訓才行。
像個奮力掙脫項圈的小獸,越是咬不斷越執著,餘聲凌亂疲憊,封卓鳴撩起他的額前碎發,端詳了他一會兒,主動解開了腰帶。
就在餘聲受寵若驚,想要繼續對封卓鳴的褲子動手腳時,封卓鳴忽然反剪他的雙手,用腰帶捆住了他。
瀑布帶起的水花將岸上岩石沖刷得光滑濕亮,封卓鳴瞅准一個,提著餘聲靠過去,他像對待一條魚一樣把餘聲拍在砧板上,一手按著他的腰,一手繞前卡住餘聲的下顎,強迫他抬頭。
「喜歡玩刺激的是吧?一會兒可別喊疼。」他拍了拍餘聲的臉算是威脅,餘聲掙掉封卓鳴的手,惡狠狠瞪向他。
封卓鳴記得小時候,趙澄有段時間特別願意吃打糕,就是那種在窠臼里放一團糯米,然後用木槌反覆捶打,直到變得勁道彈牙,最後滾一圈豆面或糖霜,吃起來香噴噴那種。趙澄貪吃,一天能拉著封卓鳴買三四次,封卓鳴雖然買得多,但一次都沒嘗過,趙澄總勸他,嘗了就知道有多好吃,可封卓鳴還是一口都沒碰。
當時他想的是有些東西既然吃了會上癮,那就從一開始就不要吃,可當他真的嘗到那一口甜之後,又開始後悔自己沒有早點這麼做。
新發的糯米糰由於粘性太強,粘在木槌上不下來,封卓鳴用力捶了好幾次,反而黏性更大了。他是第一次做這項工作,完全是摸著石頭過河,該往哪裡下槌都是現研究的,也不管木槌的大小適不適合麵團,總之在使了幾回莽勁之後,他發現並無進展,只好停下來,拍了拍眼前的面。
卻摸到了一手的血。
餘聲的下唇全部被咬爛了,他像只剛捕獵回來的豹子,還帶著咬死敵人勝利的得意,轉向封卓鳴笑了笑,喑啞著說:「繼續啊……」
他伏在褐色岩壁上,皮膚被水沖刷得更加慘白,殷紅的血落在封卓鳴眼裡無比刺眼,他撕掉餘聲身上礙事的衣物,擰乾了半片布料,讓餘聲咬著。
親水系雜草貼著水面,被一陣陣涌過來的水波浸濕,勁頭足的時候,封卓鳴會將木槌狠鑿進麵團深處,直到麵團再也承受不了更多壓力,才緩緩放開,繼續勻速敲打。原本不規矩的糯米糰子在連續不斷的矯正下開始變得鬆軟,適應了錘擊,它的性狀發生了質的改變,甚至上了些顏色,封卓鳴碰了碰麵團表面斑駁的紋路,有些心猿意馬。
後腰一片燙傷是餘聲那次冒險救他留下的,第一次親眼看見時他就愣了,那片傷面積很大,卻不深,如果沒有感染的話大概養個一周左右就能好,他見過很多類似的創面,餘聲身上也不只這一處疤痕,可唯獨這裡他兩次見了都沒法忽視,只覺得心上有什麼東西被輕輕提了一下。
那塊因為震動而微微發顫的皮膚帶著少許水漬,封卓鳴不自禁摸上去,卻突然發現餘聲猛地仰起頭顱,正要往石頭上狠狠撞去!
「嘶——」
餘聲眩暈著睜開眼,看見自己撞上的是封卓鳴的手背。
封卓鳴拿掉他嘴裡的布團,擦了擦他臉上的不知是水還是汗,壓抑著問:「受不了?」
他沒有停止動作,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這樣的餘聲更有幹勁兒了。
餘聲:「你別,別……」
封卓鳴俯下身,才聽清餘聲小聲嘟囔:「……別按鑰匙。」
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