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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要維持自己好丈夫好父親的人設,事業有成、家庭美滿,這是多少男人想要卻沒有的,但他百勝利有。而我們,作為陪襯,像個被他玩弄於鼓掌的金絲雀。不對,你和你媽媽是金絲雀的話,我和我媽只能算作麻雀。」
盧曼玉臉上的失望顯而易見,卻又轉瞬即逝。
百貝對她有一瞬間的共情,只是站在父女的角度,父親消失多年後,重新認回自己,驚喜還未褪去,卻發現他並不是為了彌補過往的遺憾,而只是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任誰都會心寒。
怪不得盧曼玉搬家那天,當她提到百勝利時,她滿臉冷漠。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最近一兩年,他們總是吵架。一開始,我媽以為他是因為你不待見他而拿我們撒氣,可後來又發現並不是。無論是你的離開,還是我媽跟他關係的破裂,都讓他覺得自己的人設不再完美,從而影響到他的生意。」
「這之間哪兒存在什麼因果關係啊?」
「他的想法不是我們能理解的。其實這幾年他的生意做得不錯,但他依舊覺得如果家裡沒有發生這些事,生意能做得更大。為此,他還特地在家裡供奉了一尊關公像,每天神神叨叨地照著三餐叩拜。」
「那你媽媽還好嗎?」
盧曼玉抬眉看了她一眼,輕笑著說:「謝謝你的關心,她還好。雖然這幾年她過得一直很疲憊,但是好在順利抽身,從百勝利那裡分到了應得的財產後,就搬來南京和我一起住了。」
盧曼玉這兩年見過一些離婚官司,慢慢地才知道離婚無論對於哪個年齡段的人,都像是一隻無形的手。當這隻手果斷地撕開那層飄飄欲墜的遮羞布後,任憑是誰,都會變得歇斯底里。
「你們以後就定居南京了嗎?」
「嗯,與其面對一個不真心的人受委屈,不如主動放手,這樣反而灑脫一些,反正我們母女相依為命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
她們母女想要的其實並不多,但是百勝利那樣的商人,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的是,其實很多時候很多事,用真心就可以。
百貝點點頭,又問:「那我媽媽和百勝利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也是從我媽那裡聽來一點,不確定有幾分真假,所以這事兒你不應該問我。」
盧曼玉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仰頭喝完了剩下的小半杯咖啡,然後對她說:「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一等!」百貝喊住她,視線定格在她的臉上,她們雖然是同父異母,但是樣貌卻遺傳了各自的母親,並不相像。盧曼玉眼中的不自信消失後,更顯安靜溫婉,有種從內而外的自信美。而她在國外飄蕩多年,一眼看上去更加倔強一些。
這樣大相逕庭的兩個人,骨子裡卻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液。
「你還有什麼想問嗎?」
「沒了,祝你工作順利。」
盧曼玉大概是沒想到百貝會對她說這個,愣了幾秒鐘之後,微微一笑,回道:「謝謝,你也是,一切順利。」
百貝看著她推開便利店的門,踩著高跟鞋匯入街邊的人流中,最後消失在對面的辦公樓里。
盧曼玉的話在她腦海里盤旋,最終在高鐵站的時候,百貝退掉了南京南回鎮江的票,改簽到丹陽。
其實即便來到丹陽,她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獲取與她媽媽的過去相關的事情,因為外公外婆早在她媽媽去世後的幾年裡雙雙離開了。
而她的外公外婆也只有她媽媽這一個孩子。
順著記憶里的路走到了外婆家的老房子,這裡早已換了主人,門頭修葺一新,與百貝記憶中的樣子有了很大不同。
正猶豫要不要離開的時候,隔壁鐵門裡走出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