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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到會怎麼想,他們好歹是名義上的夫妻,他的性格又擺在那裡,只有他踩別人的份兒,絕不允許別人染指他的東西。
換作正常男女,別人意/淫自己的老婆,不把對方揍進icu都算他祖輩積德。
當然,溫歲也不奢望他能有多英雄救美,起碼在學長角度,在同學角度,在聯姻盟友角度,能出言讓莊建恭說一句道歉。
她會很開心的。
可是,她在他那兒連他的所有物都談不上,甚至更糟糕。
祁鶴站在她身後,語調戲謔:「他說要操/你,溫歲,是你先勾引的他麼。」
白天的索吻溫存仿佛成了笑話,不,還有那些讓她胡亂猜想的曖昧不清的話。
就像掉下懸崖的瞬間被人捉住了手,期待重生的短暫一刻,救你的人鬆開了手,於是你望見頭頂成片的烏雲。
天堂到地底,上帝掐滅了希冀的火種,世界轟然坍塌。
所有人都沉默著不再說話,目光投向了溫歲。
葉棠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慢慢地慢慢地坐下來。
溫歲依舊站在那裡,沒有回頭,背影單薄。
她咬著下嘴唇,再眨眼,睫毛濡濕一片。
誰都不說話,無聲的寂靜震耳欲聾。
「我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她說,「抱歉。」
她低頭一口氣跑到樓下,跑到燈火憧憧的夜市口,將自己埋藏在人聲鼎沸之中。
原先,她要讓莊建恭道歉的,縱使性情乖軟,也不代表她沒有底線。
但直到祁鶴說話,她的身體有什麼東西被連筋抽去,她只想逃離。
明明該說抱歉的不是她。
女孩望著不斷閃爍的手機屏幕,接起來電。
他聲音慍怒:「你去哪兒了。」
「我車停在平安路,過來,帶你去祁家。」
溫歲始終沒有說話,他等了會兒,不耐煩地問:「你在慪什麼氣。」
「沒有,」她輕聲說,「我東西落家裡了,你先去吧,我坐地鐵過去。」
「行,別遲到。」
半晌,溫歲理了理頭髮。
一個人走向地鐵站。
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說好不好,說差不差,她能夠承擔途中所發生的任何艱辛和苦楚。
就和幾個月前祁溫兩家決定聯姻一樣,那晚母親喚她去書房,姐姐溫如故也在。
她坐在琉璃燈旁,絢麗的光輝映照在側臉,真實且虛幻。
磅礴的家產鎖住了她,卻沒有鎖住姐姐,她從小到大被老師被長輩稱讚的乖巧漸漸演變成了病態的逆來順受,不知何時,沒有人再關心過她的意見。
塵埃一般,可以遺忘可以不重要。
幾乎沒有人知道她高二開始就喜歡祁鶴,所以當母親說聯姻對象時,溫歲的第一反應是心定。
不是如願的欣喜若狂,不是暗戀窺到曙光的驚訝,而是心定,是漂流的浮萍找到落葉歸根的土壤。
佛說,一切有為法,皆是因緣和合。
即便是孽緣,即便是苦果。
母親說為了溫家的既得利益,後面的長篇大論溫歲聽不懂,最後她說——
「嫁去祁家要多忍讓,當一個好妻子,愛情是可以犧牲的,我知道歲歲很乖,一定不會讓爸媽失望的。」
「你姐姐的性格和祁鶴犯沖,我也問過她,她暫時對祁鶴沒有感情,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情」
「對啊,」溫如故道,驕傲地揚著脖頸,「我幹嘛要嫁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犯賤嗎。」
結的沒幾天,祁溫兩家聯合成立的新興公司上市,在商圈引發又一輪的動盪。
溫歲坐在空蕩的臥房,閱讀著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