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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飛意!!夏飛意!!」我的叫喊幾乎要撕破聲道,可是裡面的人卻分毫不察,蜷身蹲坐在角落,臉埋在胸前,搭在膝蓋上的手臂汩汩流出血液,將手臂襯得發白。
這時紀飛澤小步跑到我身旁,怔怔望了裡面的場景一眼後朝走廊盡頭急聲喊人,那邊立時跑來幾隊人,拿出鑰匙破門後提著醫藥箱和擔架湧進去。
我被紀飛澤握著肩膀停留在原地,被他們擠在門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將血淋淋的alpha抬上擔架,而那個瑟縮在另一個角落發抖的不起眼oga被帶離觀察室。
變故來得快也去得快,打掃人員不消片刻便將房間整理乾淨,「嗒」的上鎖聲驚醒了我,我抬起手揪著紀飛澤腰間的衣服問:「那個人是不是夏飛意?你有沒有看見他的臉?」
「是。跟我去看看他吧。」紀飛澤的眼神里居然透露出幾分憐憫,牽著我往那群人離開的方向走去,「我要提醒你幾句,我哥雖然行事卑劣,但在這種公示項目中可不會動用見不得人的手段。也就是說……夏飛意是自願做受試對象的。」
我並沒有理會他,腦海里不斷用眼見的事實反駁他這句看似蒼白無力的推論:如果他是自願做受試對象,為什麼要把自己咬得傷痕累累不肯和oga結合?
但是我不想深思夏飛意的矛盾動機,我只希望那人不是夏飛意,這樣我就可以長吁一口氣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晚上做個好夢,夢裡是健康平安的夏飛意陪著我。
可是當我打開病房後見到那張憔悴的臉,我又希望在我面前的就是他,我觸碰他的渴望、可以真正抵達他溫熱皮膚的迫切,在日復一日的夢境加持下愈演愈烈。
他的床頭柜上擺著他適才一直緊緊抓握的糰子,我眨眨眼定睛一看,原來那是一個被血跡沾污的香囊,我坐上他床邊的椅子,將那個香囊輕輕握住遞到鼻子前。
那是夾雜著青草鮮香的花香味,我一遍遍嗅聞,那味道卻愈發清淡細微,像路邊花壇里的野花,手指一撩花瓣就簌簌掉光,嗅一嗅花香就散得一乾二淨。
這是不是……是不是我的信息素?
我幾乎有些崩潰地彎身伏到他手邊抽泣著,香囊上乾涸的血漬帶著微不可聞的花香順著我的掌紋流動到掌根脈絡血管。
夏飛意……你快醒來,告訴我我猜得對不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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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走向悲情(?)
第60章 搓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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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飛澤在這裡並不能停留很久,見我抱著夏飛意的手臂不肯撒手,只好因此將夏飛意也帶回了那棟別墅。
「這次是紀家對不起他,但是等他好了,讓他立馬回去。」他替我拉上安全帶扣上,而我目不轉睛地盯著車后座上側躺著的夏飛意,他用手掌墊著臉,將臉壓出幾分紅暈,呼吸清淺綿長,顯得乖巧安靜。
醫生說他的身體並沒有大礙,只是失血造成了昏厥,指標沒有異常的情況下便是進入了深度睡眠。
我緊了緊手上的香囊,嘴角掛著不自覺的淺笑收回眼神,就見到一旁的紀飛澤垂眼看我,目光被陰影遮擋,顯得暗沉深邃。
「你……你幹什麼?」
「沒有。」他轉回頭去,「只是在想,要你給我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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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那棟別墅後,我扶著夏飛意到了自己房間的床上,用被子給他掖好身體。
等我轉身要出去時,才見到紀飛澤一直雙手抱臂靠在門邊望著我倆,面上看不出情緒。
「你們不是分手了麼?」他將視線移到我的手上,「這個髒不拉幾的東西你一直抓著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