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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錦看著齊天,眨眨眼睛,掉了兩顆淚,「齊三爺,我……幫幫我吧。」
誰都不知道那天之後江錦到底去了哪裡,實際上齊天一直在派人找江錦的下落。大半年都沒有消息。這個時候,他卻自己突然出現了?
齊天放心不過,囑咐了霍三九找楊歡幫他包紮一下,然後對江錦說:「跟我來一下。」
江錦低著頭跟他後面,抬手看了一眼自己刻意留長的指甲。
霍三九的床墊下沒有豌豆。
所以在齊天臥室里蹭住一個晚上之後,他就被齊天趕回了自己臥室。好在現在的霍三九比以前獨立多了,也沒有覺得太過不適應。
但今天白天碰到的那個人太奇怪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遇見他,霍三九就覺得心裡很悶,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他覺得,他們之前一定發生過什麼。
他翻來覆去睡不著,猶豫了半個晚上,最終還是決定去找齊天。
半夜起來喝水,路過齊天的房間,順便敲門問問他渴不渴,非常合理。
他敲了一下門,沒人回應。
再敲一下,還是沒人回應。
齊天睡覺很淺,應該不至於聽不到。
霍三九有些著急,擰了一下門把手。
門沒鎖。
借著門口的一點點光,霍三九注意到齊天窩在被子裡,蜷縮成一團。
他湊近了看,齊天呼吸很粗重,皺著眉頭,看起來真的很不舒服。
「齊天,你怎麼了,醒醒。」
霍三九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些燙手,應該是發燒了。
他沒多想,下樓開火,煮了一碗熱熱的薑汁紅糖。
他動作很快,沒多久就盛在碗裡端上了樓。
霍三九坐在床邊,讓齊天倚在他懷裡。
「齊天,醒醒,醒醒。」
這個時候,他突然反應過來,對啊,他什麼時候會做這些了?明明沒有視頻教程,他居然那麼順手地做了一碗薑汁紅糖,那麼順手地端來給齊天喝。
似乎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照顧齊天。
齊天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清楚他面前的人,他輕輕說:「三九。」
「我在這兒呢齊天。」
沒有開燈,只有從門口進來的一點點光源,齊天的臉隱藏在黑暗裡,半明半暗,可霍三九覺得他好像有點傷心。
他抬起手,輕輕貼在霍三九的左胸口,「對不起。」
霍三九端著薑湯的手顫了一下。無來由的,他感覺到心口很不舒服。
可能是後遺症吧,他想。
齊天燒得厲害,腦子不清楚,分不清眼前這個霍三九到底是他時常夢到的,還是真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已經想不起來當時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進了黑市。
他好像根本沒有考慮過什麼「同類」或者「尊嚴」,他只知道,方棠快要死了,方棠死了,那麼他也快要完了。
他要拯救方棠,同樣也是自救。
對生的渴望掩蓋了一切,他瘋了一樣的踏足那裡,沒有良知,沒有道德,沒有感情,要去奪一個活人的器官來救自己。
然後,他帶回了霍三九。
直到霍三九進家門時候,他仿佛才恢復了理智,他甚至有一瞬間的恍惚,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做了這些事。他看著自己滿手的血,上面混合著火藥的味道,真是令人作嘔。
這是他第一次用暴力手段解決問題。
他看不慣齊家的行事作風,從小就下定了決心與齊家、與榮與堂分道揚鑣。所以他小心翼翼地掩蓋作為齊家人的本性,學習方棠的一舉一動,讓自己知廉恥,明道理。
但是,本性難移啊。齊家人罪惡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