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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沉垂頭笑了聲,復又抬起眼看她,慢條斯理地說,「……走哪裡?我的大衣,還在你身下壓著。」
他嗓音本就好聽,跟她說話時,咬字又總帶著曖昧的意味。
許是臥室整體太過昏暗,也或許是床頭中古檯燈散出的光線太柔和,沈止初望著他的眼,竟一時有些失神。
短暫的神思不明之後,脊背忽然泛起了一陣酥麻的感覺,與他交纏著的視線,好像在無形中急速收緊了。
她突覺難以呼吸,像是被他攫住。
「身下」、「壓著」這些字眼,好像在提供一種特別的聯想。
本能的求生欲作祟,沈止初察覺到自己的異常,立刻轉開了目光。
下一秒,只感覺到他的手,虎口鉗著側面,修長的指扣住她後腰,將她整個人往上抬了抬。
掌心那溫熱的觸感,讓沈止初沒忍住,驚叫了一聲。
這聲音,很特別。
像是被鑿入時會發出的。
傅予沉怔住了。
她的長髮自然垂落,整張臉、修長的脖頸完全袒露在他面前,那經常冷冰冰面無表情的臉龐,此刻是失措的表情。
她雙手條件反射攀住了他的肩。
傅予沉屏了呼吸,胸膛的鼓譟卻越來越激烈,他的視線從她臉上一寸一寸描過,最終停在她唇上。
沈止初看著他垂著的眼睫,有那麼一瞬,覺得他的唇很快會壓下來。
可傅予沉喉結咽動了幾下,卻低笑著,一字一句地說,「叫什麼,我要把衣服抽出來。」
大衣從她身下移開,懸在他臂彎。
傅予沉慢慢鬆手,她的脊背重又貼上了床單。
沈止初往上拉了拉被子,蓋到下巴,說,「你走吧,我要睡了。」說著,她側過身,一幅馬上可以入睡的模樣。
傅予沉單臂挽著大衣,另一手插在褲兜里,站在床邊看著她,看她的身體在被窩裡鼓出的形狀。
他從大衣口袋裡掏出煙盒和打火機,說,「煙,我給你留一根。抽完了找我要。」
沈止初把臉埋進被窩,閉著眼。
他離去的腳步聲和關門聲都很輕,幾乎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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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沉只睡了三個小時。
起床時,卻從沒有那麼神清氣爽過。
他換上西裝,在一樓餐桌前吃早飯。
以往,早飯他都只喝杯咖啡,今天,他卻慢條斯理地一刀一刀切開,用了一整塊三明治。
傅之愚戴著老花鏡,手裡拿著pad在看新聞,從屏幕上抬眼看他,「……今天怎麼胃口這麼好?」
傅予沉撩起眼皮,「……工作很辛苦。」
「……」
傅之愚看他這幅春風滿面的模樣,就能猜到他昨晚幹了些什麼,氣不打一處來,哼了聲,「盛興那個項目,你打算怎麼辦?之前盛安發消息說不做了。」
傅予沉嗤了聲。
傅之愚頓了頓,「當然,他說的不算。」父子倆一脈相承的目中無人。
「這個片子,章山點名要沈止初來演。」
章山是一手發掘了沈止初的天賦的名導,那年她才上大二,還不滿19歲。
「我去跟。」傅予沉道。
傅之愚波瀾不驚,「……你後半夜出門,去哪兒了?」
傅予沉動作沒有絲毫停頓,「我幾天幾夜不回家你都不問,半夜出個門您倒關心起來了?」
「……香海的事,我都壓下來了,」傅之愚不意外他的回答,徑直換了話題,「沒有人知道這其中牽扯了你和沈止初。」
傅予沉抿了口咖啡,等他把話說完。
「如果你要做這個項目,那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