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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語聲很細小,又帶著一股決絕之意,在起了輕微霧氣的淋浴間內,讓人心尖發麻。
傅予沉突然隱隱覺得,他們的這段對話,好像有非常大的誤解空間。
愛情電影裡不都這麼演嗎。
他托住她,將她壓在玻璃上,放低了聲音,「這次是意外,以後我保證不會再發生,除非你願意。」停頓一瞬,「我覺得你會想要避免懷孕的可能,所以才讓你吃藥的,沒有別的意思,你會多想嗎?」
「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沈止初冷冷地看著他,「我會自降格調,把自己放在死纏爛打要為你生孩子的身份上?」
「行,您厲害。」
他就不該說。
他就多餘這一番解釋。
不易洗太久。
否則容易失控——
完全沒有體會到爽感的他,本能會想試第二次。
但第一次就是個情緒激烈對撞下的意外,他今晚不能再有動作。
清理完,傅予沉將她用浴巾裹著,放到床邊的單人沙發上。
他胡亂套了t恤長褲,換床單。
繞到床另一側套枕頭時,他手上在動作,卻掀起眼皮看她。
那視線灼熱又專注,沈止初很難忽略,可她總下意識地有對抗他的心情,於是,抱著膝蓋,不躲不避地直視回去。
她的目光是冷的是對抗的,他的目光卻相反。
於是這對視,交鋒不像交鋒,纏綿不像纏綿,不上不下。
最終是他占了上風。
沈止初別開眼。
傅予沉站在床尾,「沈止初,我們聊聊吧。」
她不說話。
「你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他說,「是我對你不夠好?讓你覺得,我的喜歡,你不要也罷?」
她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她只是本能地覺得他危險。
若這男人只是帶著極強的攻擊性和侵略感,她倒是不怕。可怕的是,他還帶著一腔赤誠的真心。
她無法抵抗太久。
與他一起沉淪,是她投降了。
可是,人的求生本能,讓她把這段關係定義為隨時可以抽身的炮友。
傅予沉越是表現出專一忠貞的喜歡和愛,她就越是恐慌。
他會把她給自己構築的安全屋,掃蕩得面目全非。
若有一天,他要抽身離去,那她要如何自處?
她不敢想像。
見她沉默那麼久,傅予沉走近了幾步,低眼看著她,「我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與你之間發生的一切,都是第一次,所以,如果有哪裡你不喜歡的,我可以調整。」
「你不必如此紆尊降貴。」
「我願意,成嗎?」傅予沉開始煩躁,「老子犯賤也礙著你了?」
沈止初垂著眼睫,不吭聲。
倔強的臉,身形卻那麼單薄,讓人覺得可憐。
她的樣子,明明是需要擁抱需要懷抱,卻執意要把他推開。
「你為什麼非要把自己搞成這樣?」傅予沉壓著怒火,「你也沒談過戀愛,不會是前任給你留下了陰影,那會是什麼?童年創傷嗎?」
沈止初眼睫動了動,抿緊了唇。
傅予沉凝眸看她,「……童年創傷?你可以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可以嗎。」
沈止初終於抬眼與他對視了,「你有什麼資格指點我的人生?你憑什麼覺得你能拯救我?」
「憑這天底下不會有比我更愛你的人。」
「你憑什麼覺得你是最愛我的?」她很平靜,「你對我付出了什麼?做了什麼?是給我花了幾個億,但這就叫最愛了嗎?」
傅予沉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