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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正反應了一會兒,視線落到沈止初那光潔如玉的蝴蝶骨上,停了幾秒鐘,才猛然回過味兒來。
像是受到巨大的衝擊,他幾乎有些繃不住臉色。
情緒翻湧,遐想湧入腦海。
他動了動喉結,一時呼吸都急促起來,下意識抬手鬆了松領帶。
沈止初別過臉去,沒有看人。
但簡正能清晰地看到,羽毛耳墜下她紅透的耳根。
簡正轉開視線,體面促使他調整神色,改變話題。
可張了張唇,卻說不出話。
嚴寶華不知道他與她的那些事,覺得他表情有點怪,但也沒再多說,只道,「正好你來一趟,等會兒趁吃飯的功夫,你和初初對一下台本。」
默了幾秒,簡正總算擠出回答,澀聲,「……我等會兒過來。」
兩個造型師忙活了四十分鐘,總算完成了「藝術創作」。
有些痕跡被改造成了淡色的花瓣,有些則被口紅擦過,做成摩擦過的質地,增加一絲凌亂的去雕飾的美感。
本是臨時的救急創作,效果卻比想像中還要好。
造型師和嚴寶華都找光線角度拍了幾張,準備閉幕式直播後發到工作室官博上。
閉幕式從晚上九點一直持續到十一點,十一點後是晚宴環節。
所以,貼心的主辦方特意提前發放了簡單的輕食盒飯,給嘉賓們墊墊肚子。
造型師已經離開,休息室里只剩下沈止初和嚴寶華兩人。
簡正拿著盒飯進來。
也沒抬眼,將輕食放到吧檯上。
兩人都需要保持禮服的立體度,只能站在吧檯邊簡單吃點。
沈止初輕輕踢開裙擺,站在一側,垂著眼,一口一口吃著。
隔著吧檯台面,簡正站在她對面,努力心無旁騖,可一低眼,就能看到她微翹的鼻尖和纖長的眼睫。
他最終還是側過身,一手手肘支著台面,將盒飯端起,默不作聲。
成長經歷的緣故,沈止初極其擅長面對這種沉默。
簡正卻漸漸沉不住氣,他放下盒飯,拿起一旁的台本,翻看幾眼,「……問題有些刁鑽,會問到我們多久見一次面。」
他努力放輕鬆了聲音。
沈止初抬眼看他。
與她四目相對了幾秒,簡正後知後覺意識到,她眼中好像沒有了防備。
依舊是冷淡的,但那層幾乎可以觸得到的厚厚隔膜卻似是不見了。
要到幾個小時後,簡正才會明白過來:她是被打開了。
當然是被傅予沉。
「……那要怎麼回答?」沈止初說。
「……」簡正收回目光,「正常答吧,因為工作才會見面。」
他繼續翻看台本,「……還有個問題,對彼此的感覺。」
沈止初合上盒飯,淡聲,「師哥和師妹。」
「嗯,這樣回答比較好。」
簡正看向她,紳士習慣作祟,伸手抽了張餐巾遞給她,讓她擦擦沾在唇邊的沙拉奶油。
沈止初接過,「謝謝。」
他不由地去看她的手。
瑩白如玉。
他碰過她的手。
在各種需要紳士禮儀的場合,曾虛虛握過。
骨節修長,觸感是柔軟而冰涼的,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柔若無骨。
像她給人的感覺。
那觸感不期然湧上心頭,簡正只覺得心尖泛過一陣帶著酥麻的痛感。
他低下眉眼,手撐著額角,閉上了眼。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神態,讓沈止初頓了頓,問,「……師哥怎麼了?不舒服嗎?」
靜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