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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也不想,矜持或者其他猶豫通通都不再考慮,閉眼眼眸,疲倦地任由自己倚靠著身前的人。
氣氛很安靜。
空間裡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十分鐘,或許二十分鐘,盛楹情緒緩了過來,雙手推搡著他。
沈硯舟順勢鬆開了攬住她腰身的手,退開了一步。
他垂下長睫,慢慢地打量著她,眼眶有一點紅,但是到底沒哭出來,也不知道被誰欺負成這樣,話在嘴裡斟酌了會兒:「好多了?」
盛楹默默點頭。
剛才破罐子破摔,現在看見男人上衣被她拽得皺巴巴的,一陣尷尬和窘迫湧上來,沒了剛才無所顧忌的勇氣,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現在的情況。
她裝作自然地看向在地上打滾的花布,都不敢看沈硯舟。
沈硯舟顯然並不在意這種小事,抬手,隨意地理了理有兩分歪斜的領口,懶洋洋問:「出了什麼事?」
他頓了頓:「需要我幫忙麼?」
盛楹搖了搖頭,悶聲說:「工作上的事情而已,現在已經解決了。我……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
沈硯舟點了點頭,見她不想說,點到即止,也就沒有接著往下追問。
只淡淡道:「有需要跟我說。」
忽然,手機響了,他拿起電話,暼了一眼上面的號碼,伸手在她的頭上揉了揉,轉身往陽台的方向走。
頭上的力道不輕不重,似乎帶著那麼點安撫的味道,盛楹愣了一下,抬手摸著那個位置,遲鈍地看向沈硯舟。
沈硯舟半靠在陽台上,姿態懶散又隨意,單手插兜,漫不經心地聽著電話,下午的陽光打落下來,灑在他身上,像是金色的柔軟絨毛,好看得找不出半點缺點。
……
……
盛楹走進衛生間,擰開水龍頭,彎下腰,開始洗臉。
只是,忽然一陣熱流從下腹湧出來,再熟悉不過,她很清楚那是什麼。
她身體猛地一僵,腦子裡開始回想上次姨媽到來的時間,思索片刻,才發現已經一個月了。
這段時間太忙了,忙著結束上一段感情,忙著爺爺的手術,忙著適應著完全不在計劃中的婚姻,還有各種繁忙的工作,她竟然把大姨媽來的日期給忘了。
她今天的崩潰,指不定有一半得歸功於它。
最重要的是,她想起來,她帶來的行李中,並沒有衛生巾。
盛楹腦子空白了一瞬,抬起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呆滯的臉蛋。
整個人傻了。
沈硯舟掛了電話,走回客廳,聽見了盛楹喊自己的名字,乍一聽,還有兩分氣弱之感。
他腳步一頓,走過去,隔著衛生間門,聲音懶懶散散:「怎麼了?」
盛楹尷尬死了,還沒說話臉就紅撲撲的了,掙扎了一會兒,鼓起勇氣道:「沈硯舟,我那個來了。」
要不是她體質原因,每次姨媽來都過於兇猛,氣勢洶洶,她也不會選擇叫沈硯舟。
沈硯舟剛開始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問:「什麼?」
好在他反應也算快,問完的下一秒就猜到了。似乎察覺到了盛楹的羞恥,他輕咳了一聲:「我知道了。」
盛楹臉持續往上燒,聲音像是卡在喉嚨里,說不出話。
沈硯舟:「你沒帶是麼?」
盛楹點頭,反應過來沈硯舟聽不見,悶悶地嗯了聲。
「我下樓給你買。」沈硯舟抬手,不自在地抓了抓頭髮,「你有習慣用的牌子麼?」
盛楹低聲說了自己平日裡用的牌子名。
「你等會兒,我現在就去買。」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