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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餘悸, 簡以認真觀察他的臉色, 「現在感覺怎麼樣?如果難受就告訴我。」
四目相對,藏在被子裡的手倏然攥緊, 降下去的體溫似乎又升了點,傅聽峴不自然地移開視線,淡淡地說:「沒事, 你去休息吧。」
簡以抿抿唇,可不敢去休息, 萬一他半夜復燒,等她明早發現,估計就烤熟了
「醫生說每隔三小時要給你量一次體溫。」
傅聽峴偏頭,哦了聲:「所以你要留在這——」
簡以點點頭。
「跟我睡?」
「?」
看著她發懵的表情,傅聽峴呼吸微窒,隨即笑笑說:「回去吧,我微信給你報體溫。」
簡以不放心,擺擺手:「別逞能了,萬一復燒起來,燒成大傻子,你哭都沒地哭去。」
傅聽峴嘴角一抽。
他怎麼聽出一股嘲諷的意思?
簡以就是故意的,誰讓他污衊她是渣女。可惜高燒時記憶斷層的人完全忘記自己說過什麼話,聞言不高興地低哼:「傻子哭個屁,傻子老婆才該哭。」
「」
很好,邏輯清晰,看來傻不了。
發過燒的人胃口缺缺,沒吃幾口就擱下筷子,簡以沒勉強他,讓他吃完藥躺下睡覺。
等後腦沾枕時,傅聽峴才反應過來——
他怎麼真跟個傻子似的,這麼聽話?
簡以白天睡多了,實在不困,索性拿電腦過來,躺在床邊的躺椅上舒舒服服地辦公。
倒不是她矯情,睡過葷覺的人,還會怕睡素覺嗎?只是莫名其妙的緊張,畢竟就一晚,萬一上癮了咋辦?
見狀,傅聽峴眸色微沉:「你不睡?」
「我不困,再看會兒文件。」
簡以拿遙控調整床頭燈光亮度,「你睡吧。」
傅聽峴嗯了聲,翻身背對她。
——是不困,還是不願意跟他睡一起?
夜色漸濃,萬籟俱寂,月光幽靜。
簡以揉了揉酸脹的眼睛,合上電腦起身,將躺椅輕輕挪到床邊。測完溫度,她放下心來,聽著均勻綿長的呼吸聲,凝眸注視他的睡顏。
下頜線輪廓乾淨利落,眉眼的疏離感淡去不少,大概是睡著的緣故。距離上一回如此專注地看他的五官,已經過了兩千多個日夜。
那是個意外。
高二時的班級籃球賽,傅聽峴帶領一班打到決賽,和五班展開最終較量。五班的主力宋遇崢,從入學起就給簡以送情書,被拒絕也不放棄,滿腔熱忱地繼續追。少年極有分寸,追求卻不糾纏,只是熱烈地表達喜歡而已。
拒絕無用,簡以只好冷處理。
籃球決賽雙方打得極凶,犯規的小動作也越來越多,自然產生口角。下半場時,肢體衝撞愈演愈烈,不知是哪邊先動的手,直接混亂地扭打在一起。
等裁判和老師們把一群人分開,兩邊的主力像瘋了似的,還在發狠纏鬥,最後自然是傷的最重,一起被送到校醫室。
傅聽峴胳膊扭傷,宋遇崢更嚴重,腿差點骨折,都需要留在校醫室包紮觀察傷勢。
教導主任訓完話後離開,一班和二班還有課,班主任帶著幾個同學離開,讓簡以留下來看著他們,以免兩人再動手。
簡以本就不放心,自然樂於留下。
校醫給兩人上藥包紮好,將他們分開到不同的觀察室休息。簡以先看了傅聽峴手臂,確定沒大礙後轉身往外。
這時,傅聽峴在背後涼涼道:「去哪兒?」
簡以停步回頭:「我去看看宋遇崢。」
傅聽峴陰陽怪氣地喲了聲:「心疼啊?也是,畢竟是追求者。」
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