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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許檸提著大包小包來到公寓。
「你表哥出差了,我好無聊,今晚就睡你這裡啦!」
許檸拿出海鮮拼盤和各種熟食水果,還帶了不少酒,「喝酒嗎?嘗嘗我的手藝?」
簡以自然捧場,笑著點頭:「好。」
小酒鬼許檸深得第八天酒館調酒師的真傳,調出的龍舌蘭日出酸酸甜甜,喝幾口,微醺宜人。
愁緒繞心頭,加上酒精,更加容易醉。
見她放鬆不少,許檸才開口問:「還是不開心?」
簡以臉頰飄紅,彎唇,「被你看出來啦?」
「超明顯好嘛!」
許檸與她碰了下杯,抿一口酒,「能讓你這麼煩惱,肯定不是工作上的事。怎麼,跟妹夫吵架了?」
「沒。」
許檸瞭然,聳聳肩:「那就是比吵架更嚴重。」
簡以:「」
「他觸犯底線了嗎?」
「不不不——」
關於溫怡的事,像一根刺一樣扎在簡以的心裡。但即便如此,她也相信,在婚姻存續期間,傅聽峴不會跟她有什麼的。
他不是那樣的人。
她只是不想成為那個阻礙他尋求真愛的人,他們之間怎麼也不該走到彼此折磨的地步。
許檸鬆了口氣:「既然不是觸犯底線的事,那你有沒有跟他好好談一談呢?」
簡以抿唇,搖頭。
「為什麼不談呢?」
「不知道該怎麼說」
追溯到高中,不知應該從何說起。
見狀,許檸正色道:「感情的事,外人說不好。我是過來人,或許有過比你更長一段彆扭的時期。」
簡以小聲問:「是你跟表哥分開的那五年嗎?」
許檸輕輕嗯了聲,眼底浮現遺憾,「人陷在感情和情緒里的時候,容易忽視許多東西。如果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我想我不會跟你表哥再錯過五年。」
「那時我自卑到了骨子裡,只想著不要拖累他,以為他好的心理離開他。但其實,比起拖累,失去才讓他更痛苦。」
簡以嗓音微哽:「表嫂」
「和你表哥分開的五年是我無法扭轉的時光,那是我永遠的遺憾。」
許檸認真地說,「小以,去找他吧,找他說清楚。無論能否繼續在一起,都不要給自己留遺憾。」
玻璃杯輕撞,兩人將酒飲盡。
當晚,簡以睡得很好。積壓在心口的石塊仿佛一瞬消散,她從迷思中抽離,不願再逃避。
表嫂說得沒錯,無論結果怎麼樣,至少要說清楚。
聚和散,都要明明白白。
第二天,簡以收拾好行李,與許檸道別,踏上回京市的路。取登機牌、過安檢,她在候機室等待登機。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她看向來電顯示,是周敘的電話,她按下接聽鍵。
溫潤的聲音傳來,字字句句清晰,平和的面容漸次發沉,舒展的眉眼亦是擰緊。等掛下電話,她點開微信,周敘已將兩張圖片傳了過來。
一張是懷孕b超單,一張是人工流產同意書。
兩張單子都是溫怡的,根據上面的年份和日期,可推算出是他們高三下學期的事。
而人工流產同意書的委託人一欄上,簽的是傅聽峴的名字。
拿手機的手莫名攥緊。
-
簡以離開京市的第十天,傅聽峴查出不少事。
關於溫怡,關於周敘。
他花了整整一夜消化樁樁件件的事,這些還只是近幾年,如果按此推測到過去,他大腦眩暈,不願再想下去。
那時候,他們還是未成年的高中生。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