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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漠之繼續和厲殊御說話:「阿御,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看起來十分憔悴。」
厲殊御失憶,肯定不認得這個人,杭澈擔心他會露餡,準備繼續搶先回答:「唐叔,厲殊御他最近——」
「我問你話了嗎!」唐漠之嚴厲的出聲打斷他,竟是連表面功夫都不肯做了,「一次也就罷了,我忍你便是,你怎的還敢隨意搶話第二次?!長輩說話你插什麼嘴!是不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裡嗎?!這麼多年來潤謙教給你的禮儀修養莫不是都還給他了?!」
「我早就同潤謙說過,撿了你這種人來養,就是往家裡養了頭白眼狼!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現在在我面前都敢搶阿御的話來威風自己,背地裡還不知道要如何待他呢!」
唐漠之是厲父厲潤謙生前的好友,感情不錯卻少有往來,早年唐漠之舉家移民了美國,諸事纏身,難以經常回國,厲殊御和杭澈最後一次見他就是在厲父的葬禮上。
唐漠之為人處世十分古怪,看人就看第一眼感覺,年輕時與厲父結識,成為好友,也是第一眼看厲父順眼,覺得此人不錯。而他第一眼看到年幼的杭澈,便皺起了眉頭,連連說不妥,讓他不要把杭澈留在家裡,未來恐會對厲氏,對厲殊御不利。
厲父哈哈大笑,說你嚴重了,杭澈還小,好好教導會是個很好的孩子。
唐漠之不以為然,覺得自己的第一感覺從未出錯,便從此開始厭惡杭澈,有厲父或者厲殊御在場時會做做表面功夫,一旦他們不在,便會對杭澈有諸多不滿,惡語相向。
杭澈礙於唐漠之長輩的身份,又是厲父的好友,從沒有對他不敬過,哪怕一再被諷刺貶低也只是咬牙忍了。
杭澈臉色一僵,抿著唇卻不反駁,輕聲道:「抱歉,唐叔,是澈不懂禮數,給您賠不是,請不要為了澈而生氣。」
唐漠之冷哼一聲,不想搭他的話。
站在杭澈身邊的厲殊御看著兩人之間的一來一往,微不可查的皺起眉,往前走了一步,「唐叔,自上次一別,好久不見,托福,殊御這幾年過得還不錯。」
唐漠之連連點頭:「好,好,過了這麼多年,阿御成為一個真正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了,想必你父親在天之靈也十分欣慰。」
厲殊御禮貌一笑,「您這幾年過得如何?身體可還好?我父親……的時候,還要多虧您的幫忙。」
唐漠之擺擺手:「那麼多年前的事不必言謝,你父親可是我的好友,有什麼事兒我自然要搭把手,只是,天妒英才,他年紀輕輕的就……唉,病來如山倒,我如今也漸漸的覺得身子骨大不如前了,恐怕再過幾年就經不起來回的折騰了,就不能再過來看看老友了,趁著這兩年還有精力,多來看看他也是好的……」
厲殊御點頭,「那您要多注意身體,有什麼需要就和我說,我這兒還有事,就不打擾您和我父親敘舊了。」
唐漠之欣慰一笑,「好好好,你是個好孩子,行了,你有事就先去忙著吧,我陪你父親對飲一會兒,說說話。」
「好,天寒地凍,您切不可貪留太久,早點回去,免得著涼,殊御就先告辭了。」厲殊御點頭,拍了拍杭澈示意他要走了。
「唐叔多保重,澈也告辭。」杭澈也點了點頭,和厲殊御一起離開了。
站在原地看著兩人逐漸遠去的背影,唐漠之幽幽的嘆了口氣,轉身在墓碑前毫無形象的坐下,一手舉著傘一手開始從紙袋裡拿他準備好的一瓶酒和一壺茶,分別把酒和茶打開了蓋子,把茶放在墓碑前,酒自己拿著,伸手過去和老友碰杯。
「潤謙啊,我來看你了。」
「前幾年家裡突然有好多事兒,兒子公司出了問題,我幫他解決呢,就沒顧得上來看你,你別怪我啊。」
「怪我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