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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仿佛是一個世紀笑話。
他以前是那樣的噁心反感這個人對他的脅迫和另類的感情,這於他來說猶如毒蛇猛獸避之唯恐不及,又怎麼可能會為了他吃醋?
簡直是背叛了他自己。
厲殊御目光漸漸深沉。
杭澈感受到了他的注視,咽下一口粥,轉頭疑惑的看他:「?」
「……」厲殊御喉頭滾動一下,平靜的說:「你把粥喝臉上了。」然後自然的伸手在他的嘴角邊輕抹一下,幫他抹去並不存在的粥液。
杭澈一怔,竟也沒動,感受到厲殊御有些涼的指腹快速在他的嘴角抹蹭,一時間有種無措,在他收回手後下意識伸手在剛才被觸碰的地方來回摸了摸,「怎麼可能……」
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把粥喝到臉上。
厲殊御收回的手指在桌底下輕輕搓捻,好似在回味剛才指腹觸碰到的溫軟。
然後又突然鬆開,掩蓋似的握成拳,手指交錯相壓,掰了掰指節。
心頭突然泛起複雜的心緒和著長久以來反射性的噁心感對抗,最後一起融合成更大的厭煩,厲殊御不動聲色拂落視線,心裡冷冷地對此論證行為下了結論。
果然,還是覺得噁心。
他沒有背叛自己。
卻下意識地忽略和打壓了心頭那絲絲縷縷的輕微悸動,和若有若無的想要觸碰更多的渴望。
渾然不知厲殊御複雜的心裡路程,卻覺得現在的氣氛很尷尬,杭澈加快了速度把粥喝完,「快點吃完,然後洗澡,我幫你上藥。」
厲殊御腦袋上的傷口還是新的,要每日換藥包紮。
厲殊御「嗯」了一聲。
等厲殊御吃完,杭澈把垃圾收拾了,兩人一同上了樓。
「對了,你等等。」杭澈叫住要進浴室的厲殊御,回房間拿了一個浴帽過來,正要給他帶上,厲殊御往後一仰,躲開了。
杭澈道:「傷口不能碰水,不戴浴帽你怎麼洗澡?」
厲殊御皺眉:「我要洗頭。」
杭澈拒絕:「不行,傷口不能碰水,你再忍兩天。」
兩天沒洗頭,厲殊御覺得頭皮發麻發臭了,皺著眉加大了音量:「我現在就要洗。」
杭澈堅持道:「不行。」
厲殊御推開他,不管不顧,就要往浴室走。
杭澈連忙攔住他,妥協:「你要洗也可以,但必須是我幫你洗,你的傷口一旦碰水好得更難,還會感染。」
厲殊御看著他,淡淡「嗯」了一聲。
兩人一同進了厲殊御臥室的浴室,杭澈在池子裡放了溫度適宜的水,示意厲殊御彎腰低頭下來。
厲殊御照做。
杭澈小心翼翼的避開他的傷口,用手掬起水打濕他的頭髮,然後擠了適量洗髮液在頭髮上,一隻手蓋在傷口上護著,另一隻手在發間穿插,慢慢揉搓起泡,抓揉按摩頭皮,動作小心溫柔至極。
厲殊御皺著的眉頭漸漸舒展。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很舒服。
杭澈停下的時候他還有些不高興,差點出聲讓他繼續按摩。
小心掬起水洗去泡沫,又扶著他的額頭讓他先站開,放了新的水,再次沖洗乾淨,接著拿了毛巾仔細擦到半干,最後再給他戴上了浴帽。
「好了,你洗澡吧。」杭澈輕吐出一口氣,按了按彎久了有些累的腰,然後就出了浴室,順手幫他關了浴室門。
他給厲殊御洗個頭,自己的襯衫也濕了一大半,濕噠噠的粘在皮膚上很不舒服,也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澡去了。
厲殊御站在鏡子前,看了一眼頭上帶有水波紋的浴帽,沉默撇開視線,脫衣服走到花灑下。
厲殊御有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