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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璟笑了兩聲:「行行行。」
傅則奕回眸看向遇辭,「我很快回來,實在無聊同園丁說,給你拿些魚食,可以去餵魚。」
他這麼一說,遇辭反倒更不好意思了。
怎麼更像小孩了?
努了努嘴,「我不餵魚,我坐這等你。」
傅則奕笑了起來,柔聲道:「好。」
而後便轉身和方璟走了。
……
這批玉器其實是遇家送還回來的部分聘禮,禮不二用,這些玉器大抵是放入精玉坊的藏庫里封存起來,不會再用了。
方璟將禮單遞給傅則奕,讓他點一下。
他也只粗略看了眼,便簽了字。
方璟瞧了眼他簽字的手,笑了起來,「下次再給你備聘,可得費些心思了,這次備過的,都不能再出現了!」
說完,抬眸瞧了他一眼,「下次什麼時候?可不能等我都告老還鄉了,還沒見著!」
傅則奕聞言揚唇笑了起來,將筆同禮單一同遞過去,「不會的。」
方璟聞言笑了看了他一眼,「那近兩年把事情辦了?」
傅則奕頓了一下,抬眸看了眼微微支開的窗戶。
碧水相隔,煙雨濛濛,遇辭坐在水岸那頭的水榭里,似是有些無聊,一隻手肘撐在石桌上,手掌托著下巴,另一隻手的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瞧著桌面。
他笑了一下,低眸答:「太小了,不急。」
方璟聞聲正欲開口,下意識順著他的視線瞧了眼,到了嘴邊的話倏地停住,而後笑著搖了搖頭,沒再言語。
傅則奕出來時,遇辭都快撐著臉睡著了。
臉頰抵在手掌上,眯著眼睛,纖長的睫毛微微輕顫,神思卻是游離在半睡半醒之間。
傅則奕看了眼她因抵住臉頰而微微嘟起來的唇,揚了揚唇,但是又怕貿然開口會驚到她,便沒說話,看了眼她身側的石凳,走過去坐了下來,等她自己醒。
遇辭本就沒熟睡,就這樣在半睡半睡見游離了片刻,估摸著傅則奕該回來了,便強行將自己從昏沉中拉了回來。
可不能讓他看見她偷偷打盹的醜樣。
抬手撓了撓臉,睜開了眼睛,朦朧的視線里忽然出現一團黑影,嚇得他瞬間從混沌中驚醒,倏地坐直了身子。
在視線恢復清明的那一刻,她才看清了面前的人。
傅則奕坐在他對面,雙手撐扶於腿上,神色有些驚怔地看著她。
她愣了一下,心臟被嚇得「撲通撲通」震響。
「是我不好,嚇到你了。」他看著她,眉頭稍隆,聲色有些歉疚。
遇辭舒了口氣,搖了搖頭,而後又抬手撓了撓腮骨,「是我偷偷打盹了。」
那反應像是只做錯了事的小樹袋熊,傅則奕沒忍住彎了彎唇,看了眼她依舊有些惺忪的眼睛,低聲問:「困了?那我回裕園?」
她趕忙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有些無聊,所以才沒忍住……」
越到後面,她說的就越小聲,最後一個字都聽不到聲音了。
傅則奕看著她,笑了起來,「那是不該把你一個人放在這裡,要是打瞌睡從這裡掉下去,那可就是餵小魚了。」
遇辭聞聲看了眼離她還有好遠的水池,嘀咕了句:「才不會。」
傅則奕笑著站了起來,向她伸出手,「走吧,我們去蘭亭。」
遇辭看他伸過來的手,頓了一下。
是要牽手嗎?
沉吟了片刻,才試探性地將手放到了他的掌心。
然而,並不是。
從水榭的台階上下去,他就很自然地鬆開了手。
只是為了扶她下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