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第1/2 页)
他酒意退散,徹底清醒了,想起全部的他猛地坐起來,又被腰上的疼痛逼得倒回去。
顧商砸在床上,湧上一股他反被嫖的憤怒,氣得他渾身發抖。
黑暗中他什麼都看不清,整個人像漂浮在虛空的宇宙中,他閉上眼睛,又睜開,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將殺人的念頭壓回心底。
他喊了一聲,嗓子傳來鈍痛感,聲音又低又啞,像挪動巨石摩擦地面的悶響,房間內無事發生。
顧商脖子青筋突起,前半段他記得自己一直忍著沒叫,後邊暈了一次,迷迷糊糊醒過來還以為自己在坐船,他好像還踹了下,說別他媽搖了,再後就沒了記憶。
他吐出一口氣,清了下嗓子,這下,語音操控的窗簾才緩緩向兩邊打開,屬於白天的氣息立刻席捲了房間。
房間裡的暖氣充足,顧商沒有被穿上衣服,幾近全裸,只有重點部位被淺淺蓋住,勻稱的腿隨意地伸長著,微微鼓起的肌肉仿佛朝著太陽生長,陰影灑在床的另一邊。
他發了個消息讓助理過來,然後打算去洗個澡,艱難坐起時,忽然感覺到了什麼,他首先是不敢相信,呆坐了一會,越來越明顯的感覺讓他不得不重回現實。
顧商臉色一變,幾乎可以用鐵青來形容,好不容易消下去的一點火氣又重新燃起,甚至越演越烈,燃燒得他大腦發麻。
他猛地將手機甩到牆上,「操。」
零件支零破碎。
房間內一陣詭異的寂靜,顧商拳頭握緊,指尖用力到泛白,好半晌只能擠出一個字:「……操。」
他朦朦朧朧想起,江堰差不多最後的時候好像是摘下了些什麼,隨意地扔下床。
顧商越去想,越去求證,記憶就變得越重疊模糊,不幸的是,身體替大腦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因為這具身體已經開始食髓知味地替他懷念了。
直覺告訴他,江堰絕對是故意的。
顧商呼吸急促,摔了所有他能拿到的東西,他顧商這輩子還沒被這麼羞辱過,他一定會讓江堰付出代價。
顧商抖著酸痛的小臂清理自己,弄不到所以發了火,索性躺在浴缸里讓助理服侍,滿臉不爽。
助理比往常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哪裡惹怒了自己上司。
雖然不舒服,可班還是要上的。
顧商坐在車裡,揉了揉太陽穴,頭非常疼,犯噁心卻吐不出來,他灌了一大口水壓了壓。
好不容易熬過了下午,他皺著眉,喉嚨估計發炎了,又疼又干,好在沒什麼重要的事了,他讓司機送他回千燈湖。
不出所料,夜晚,他發燒了。
可能是存了一夜,可能是被子又沒蓋好,可能是一下子從充滿暖氣的室內到已是寒冬的室外。
躺在捂熱的被窩裡,顧商腦子暈乎乎的,越發地痛恨江堰,滿肚子怨氣,恨不得將後者撕碎了。
江堰竟然故意留下髒東西來噁心他,又因此讓他生病……
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千燈湖的家裡,助理在附近報銷住酒店,二十四小時照顧著,時刻待命。
顧商從小身體就不好,從出生到讀書大病小病沒斷過,或許是距離上次生病已經有一段時間,這次病毒來勢洶洶。
發燒最是難受,腦袋像蒙了一層厚厚的霧霾,眼睛干、鼻塞、喉嚨痛、頭疼一個沒落下,再加上之前床上運動殘留下來的腰酸腿疼,顧商覺得自己鬼門關走了一遭。
特別是他作為正山的決策者,還要強打著精神處理一些重要的文件。
醫生過來給他打了一針,高燒總算是退了。
到第三天的時候,熱度仍然時不時反覆,顧商蔫蔫地躺在沙發上,柔軟的毯子將他裹住,一雙長腿要掉不掉地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