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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回頭,看到了坐起來的顧商。
現在應該凌晨三點半左右。
江堰身體都僵硬沒了,他湊過去,緊緊抱住顧商的腰,他說:「我做噩夢了。」
顧商沒說話,關了燈,重新躺下了,壓住了江堰的一隻手臂。
江堰貼得特別緊,兩具身體嚴絲合縫的,貼了一會,他漸漸緩了過來。
顧商語氣極其不耐煩,「離我遠點。」
江堰鬆開了點,這才察覺,他勒的是讓人難以呼吸的力度。
顧商好像睡不著了,煩躁地轉來轉去。
江堰抱著他,安撫地親了親他的後脖子,被顧商一把按住臉推開。
江堰後知後覺想起來,顧商有很大的起床氣,特別是在好不容易睡著卻被吵醒之後,可剛剛他發懵了起碼五分鐘,期間顧商竟沒有催也沒有踹他,就這麼一直等著。
剛剛勒著也是,等他呼吸緩了,才把他趕遠了點。
顧商醒了之後就沒睡著了,在這干躺著不如回六樓。
江堰說給他揉肚子,或者再做一次。
太麻煩,顧商臭著臉走了。
回想起江堰昨晚的吻技,他發了個消息給秦則雪:「查一下江堰這七年有沒有找過人。」
秦則雪這個點也沒睡,她回了個ok,之後道:「那兩個秘書暫時還沒有消息,你要做好什麼都查不到的心理準備。」
沒有確切的結果,如同一根刺一直哽在他喉嚨里,如同不告訴你黑暗中立在房間的是鬼還是衣服。
他就無法給江堰脫掉枷項或者定死刑。
顧商回:「不做。」
秦則雪懶得理他。
不過,拖這消息的福,顧商驟然想到了什麼。
半個月後就是同s競爭杜仙高定禮服初稿的日期。
這些天,顧商有三分之二的晚上都去了七樓,畢竟要嘗過睡眠的人再回到整夜睡不著的日子,就像吸毒的人毒癮發作。
更何況,顧商是復吸。
a的十周年即將來臨,江堰排練完了一曲新舞,他換了件乾淨衣服,順手拿起手機看消息,看到顧商那一列時,是不敢置信的。
顧商:「今晚來六樓。」
江堰微微睜大了眼,簡直受寵若驚。
他哪裡還排練得下去,收拾收拾就連忙趕回來了。
一路上,車飆得飛快。
江堰並不是急躁的性子,所有認識他的人都說他是一個情緒很穩定的人。
可此刻,他敲著門,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流入心臟的仿佛不是血液,而是毒藥,跳個不停,撞得胸口疼。
顧商似乎又被這催命似的信號吵到了,一臉不爽。
可江堰來不及看,門一打開,他就撲了上去,將顧商攬了個滿懷,他側臉貼著顧商的側臉,溫熱的、細膩的、柔軟的。
他能聞到顧商身上又香又淡的沐浴露味,能看到黑貓好奇地站在沙發上看他,能感受到———
這個家好像又對他敞開了。
他指尖有點發抖,眼眶有點發熱。
他真的可以進來嗎?
顧商終於原諒了他,是嗎?他是不是……有機會的?
江堰很開心,也很激動。
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受到了影響,變得輕快舒爽起來。
顧商的表情卻依舊冷淡,他仿佛看到江堰背後有條尾巴在瘋狂地搖。
他推開他,說:「進來吧。」
第48章 「不要這樣。」
江堰能一眼看出來,這裡什麼變了,什麼沒變。
沙發換了一張,地毯變成了灰色,潛水池旁的綠植爬滿了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