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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畫一個?」相其言把攬在懷中的花束又放下了。
徐寧露出非常不耐煩的神情,但卻沒移動腳下的步子。
攤主則迅速換上了新的畫紙,間隙還不忘跟相其言她們閒聊,問:「你們是母女嗎?」
回去的路上,徐寧笑得沒有絲毫收斂。
相其言握著那張水平其實並不差的畫,面色凝重如恐怖深海,畫中,她和徐寧笑顏如花,那位攤主使用了各種大膽明艷的色彩用以勾勒她們的輪廓、五官和表情,並在她們周圍點綴了紫色和粉色的繡球花,攤主解釋說繡球花由眾多小花團緊密組成在一起,很能夠代表親密無間的親人,而對於他將相其言和徐寧誤認為母女的事,他卻非常雲淡風輕,只說:「認錯了,現在好多母女看起來都跟姐妹一樣,真姐妹站過來反而叫人認不准了。」
相其言想要的可不是這麼平淡的表現,她希望攤主露出惶恐又懊惱的表情,向她一遍遍的表示歉意,反覆說明他的不對,不該把相其言這般貌美年輕的女性誤認為孩子他媽,可偏偏這位攤主太有個性,根本不把這當大事,反而自顧著就此事開啟了一番宏觀的探討,說現在有越來越多看不出生過孩子的女性出現,這是件頂好的事。
這當然是件好事,女性不該因為任何身份放棄自己對美麗的追求,美麗也不該是狹義的,相其言很信仰這個道理,但一碼歸一碼,面對年歲增長,又或是被人猜錯年紀,她還是會為此小小的抓狂一陣。
相其言和徐寧抱著花滿載而歸,然後在街角剛好遇見了趙西南和趙東方兄弟兩。
在經歷了對總是不斷偶遇趙西南這件事,相其言已從 ptsd 到麻木了。
「好巧哦。」她頗為敷衍的打招呼,卻發現今天的趙西南有種亮晶晶的感覺,大概是因為他和趙東方剛打完網球的緣故,兩人身上都有一股掩藏不住的朝氣,特別是趙西南身上還穿著沒來得及換下的運動裝,很有少年感。
他們兩人站在一起總不會被誤認為是父子吧?相其言又被勾起了傷心事,表情愈發懨懨。
趙西南倒是坦然了不少,只因不坦然也沒辦法,他跟相其言是工作上的合作夥伴,生活中也充滿偶遇,總不能生硬的全部切割開來,只是可惜了,這苦楚要他自己默默吞下。
「那個,一起吃個飯啊,我請客。」趙西南裝作無意的說,心裡有 os 在悲戚的唱,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相其言沒做多想,答應了下來,為圖方便快捷,他們選擇了一家炒菜館,點了些偏家常的炒菜,菜上齊後,徐寧和趙東方扒拉的很快,在快到八點時,兩人默契的放下碗筷,抹了嘴,異口同聲地甩下句我們上樓學習去了,便退場了。
人少了兩個後,相其言終於更多注意到了趙西南。
「你怎麼吃這麼少啊?沒胃口?」相其言問。
「哦,天太熱了。」趙西南掩耳盜鈴的用手扇了扇風,雖然他背後就是空調。
他發現相其言很愛擺在他面前的回鍋肉,沒忍住幫她夾了一筷子肉,但還沒來得及將肉放進她碗中,相其言放在一旁的手機便驟響,趙西南被嚇了一跳,胳膊本能的向後撤退,肉轉而掉入了自己碗中。
相其言短暫的愣了下後,選擇先接通電話,隨後發生的事情則證明,這個選擇並不算太明智。
打來電話的是許自豪,他剛被掃地出門,背著個沒裝幾件衣服的單肩包在街頭遊蕩了好一陣後,他以為此時他能投靠的,只有相其言了。
相其言原本以為許自豪只是來傾訴的,看他背著個包來,還玩笑地說:「怎麼,你還鬧離家出走啊?」
不想許自豪直接便坐到了她的對面,抹著欲哭卻無淚的眼睛,回:「沒有,我被我媽趕出來的。」
「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