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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其言:「……」一陣無語後有些無奈,「不,你怎麼還沒放棄啊?」
和區歌對戰後的第二天,相其言便以歐陽欣怡已經結婚生子,不想平靜的生活被打擾拒絕了嚴亮的請求連線。
嚴亮本來是放棄了,可這幾天細想後,又覺得這其中可能存在著誤會,「是,我是那天表現得過分熱情了些,但那是因為我太激動了,畢竟時隔多年才終於見面。我也必須承認,我吧,確實暗戀過你表姐,但過去那麼些年,那感情早就變成了感激,我也早就猜到,你表姐肯定一早就結婚了,我想見面,真的就是想單純的問候下感謝她而已,絕對不會打擾她的生活的。」
聽著嚴亮的解釋,相其言只覺得這件事變得更複雜了,不管區歌是以什麼身份跟嚴亮相處的,她都是這件事的當事人,有權知道一切,有權決定見或不見,可以她現在跟區歌的關係,又該如何進行傳話呢?只怕是話還沒說完,便又會吵作一團。
頭疼啊,相其言的目光開始飄向窗外,想要逃避。
嚴亮在旁繼續說:「你就再幫我說一次,這次不行,那我一定尊重她的決定,再不提這事,拜託了!」
「我……」
相其言下不了決心,正為難時,趙西南出現了,他狀態轉換得非常自然,已全然沒了會上的不苟言笑不讓一城一池,樂呵地向相其言發出邀約,「幸虧你還沒走,晚上一起吃飯啊?」
「不去,沒空。」相其言想也不想的拒絕。
趙西南以為相其言在為會上的爭執鬧情緒,進一步拋出橄欖枝,「我請客!」
「那也不去,真沒空。」
相其言說的是實話,徐孟夏女士已經找了她好幾天了,並勒令她今晚必須回家,好商議大舅遺產的事。
但其實這事已沒有什麼可商量的空間,徐孟冬夫婦所欠的債務巨大,遺產的大多數都要用來還債,所以年幼沒有經濟能力的徐寧,加上愛財如命眈眈逐逐的陳家人,最後能夠繼承的就只有那兩處地界不很好的房子,一處在雙流,一處在剛建了新機場被化進大成都區的簡陽,這讓相其言忍不住想,舅舅究竟是受了什麼投資經的影響,竟把房子都買在了機場周邊。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法治社會,更在道德至上又加了一層法律的枷鎖,所以相其言以為,現在他們能做的唯有三件事,一是安撫好徐寧的情緒,二是積極配合法院完成還款,最後一件則是最難的,那就是按住陳家人讓他們別再鬧事了。
可徐孟夏卻不這麼以為,非要相其言去跟律師商量,在法院那邊幫徐寧多爭取一些財產,說法理再大也要考慮人情。
這便是徐孟夏身上一個頗為顯著的特點了,她不是不講理的人,考慮事情也很有邏輯,可糟就糟在她只講自己認準的理,背後的邏輯推導更非常的直接霸道,最常見的便是人家都能做到你也一定能做到,人家都能忍那麼你也得能忍……
相其言已經算是伶牙俐齒的人了,可在一些事上面對徐孟夏,就只有胸悶氣短的份兒。
這次也是,相其言認真跟徐孟夏解釋法律歸法律,情理歸情理,但徐孟夏通通聽不進去,到最後甚至還給她安上了一定怕麻煩的帽子。
「你真是大城市呆久了,親情也淡薄了,遇上家裡有事,從來就是能推就推。」
相其言想說親情也不是無條件的簇擁和不講實際的支持,但她還沒來得及話出口,徐孟夏又拿上回的事指責她,說她回成都出那麼長的差也不吭聲,還偷摸著要把徐寧送出國,簡直是沒良心透了。
「相其言,我想問問你,這個家到底是哪兒對不住你?讓你回來了也不願意陪陪我們?」
徐孟夏最後的質問猶在耳邊,相其言煩悶的嘆了口氣,正準備跟趙西南、嚴亮說再見,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