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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的時候老乙懇切地對唐彥說:「老闆,這種人你留著玩玩就好,最好把他始亂終棄。」
「你那房子還沒辦過戶呢我收回來信不信?」姜危橋說。
老乙一腳油門就開著車帶小甲走了。
姜危橋挺得意,回頭問唐彥:「今晚吃什麼?」
唐彥沒忍住笑了起來。他笑得很克制,幾乎無聲,可是眼角已經帶上了笑意,連嘴角都勾了起來,於是本身顯得有些疏離的他,像是融化了一般,依稀露出了大學時的模樣。
這樣的唐彥,如今鮮少能夠看見。
像什麼呢?姜危橋想。
像是天光乍破時的湖水,從灰白色中掙脫出來,被塗抹上了鮮艷生動的色彩,讓人瞧見了就心生喜悅,見到了就想據為己有。
姜危橋彎腰吻他。
這還不夠,他按動了輪椅上的升降鍵,輪椅在他操控下把唐彥上半個身子托高,於是勉強能像彼時,唐彥還不曾殘疾那時一樣,面對面的親吻。
「今晚吃什麼?」他又問。
唐彥眼神瀲灩,嘴唇被他一通親吻得也有了血色:「你什麼飯菜也不會做,何必來問吃什麼?」
「那不一樣。我可以帶你去吃好吃的。又或者乾脆不出去了……」姜危橋啄了啄他的唇,「今晚吃你。」
有些什麼事情,在張北酒莊裡那一晚後,已經不一樣了。
雖然還是這樣的關係,卻說不上來……距離似乎更近了一些。姜危橋得寸進尺,在沒有人的地方說著各種各樣讓人發膩的情話。
「不,我可以——」唐彥已經警惕起來,剛要拒絕,下半句話已經在心懷不軌的某人親吻中消失。
於是這場「今晚吃什麼」的討論終於有了明確的答案,他幾乎是被吻得缺氧的情況下,意識都逐漸模糊。
朦朧中感覺,姜危橋解開了他的安全繩,抱著他進了客廳。沒有上二樓,就在客廳的沙發上。
待他再找回一些意識,便感覺已經靠在了柔軟沙發中。
姜危橋躺在他的身後,緊緊地環抱著他。
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瑟縮,可是這所有的膽怯都消失在了姜危橋的擁抱中。他們離得那麼近,如此的親昵。
他回頭就能看得清姜危橋眼中的自己。
那樣的一雙眸子。
幾乎要讓人沉溺而亡。
熱力蒸騰中。
唐彥像是被焐熱了、融化了,陷入了一團迷醉。
開始只是溫柔地撫摸他的髮絲,然後是耳垂……他指尖靈巧,輕輕一勾,襯衫扣子已經被他解開。
手順著縫隙鑽入,緊緊貼著肌膚游移。腿也貼近了他,支撐住了他的背脊。
於是他難得穩定地側躺著,在沙發上,在姜危橋的懷中。
恍惚中,唐彥覺得自己像是一把吉他,姜危橋年輕時最愛彈的那把吉他。他們在那間屬於姜危橋的出租屋裡,坐在夕陽下的陽台上。
姜危橋用看著戀人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吉他,手指靈活,只需要親親波動,樂章就從他指尖的琴弦中流淌出來。
一如現在的他。
「你真是什麼時候……都像是情聖。」唐彥聲音沙啞地說,「就算對著我這樣的殘廢,也能裝出愛慕的眼神。」
姜危橋的動作一頓。
「你還是不信我,對嗎?」姜危橋問他,「在我做了這麼多事情後。你對我說的話一個字也沒信過。」
「我無法相信。」唐彥說,「你做了很多事,你甚至很有錢,有事業,有人脈……你像是為了我未雨綢繆了很多很多時間。為什麼?就為了當初被你棄之敝屣的我的回心轉意?」
「不可以嗎?」姜危橋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