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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銘洲被她扶著,目光看向她,瞧著她一臉嚴肅緊張還有心情笑,調侃了一句:「你幹嘛,我都扭傷了,你還這麼凶!」
「我我沒有。」舒年不經逗,紅了臉,抓著盛銘洲的小臂,又不好收回手,還堅持著,「要去醫院。」
飛行員最重要的就是身體,對於盛銘洲的事,舒年沒有半點僥倖心理。
拗不過舒年,最後還是去了醫院。
醫院人不少,又不讓帶著寵物進來,所以舒年只好拜託大門口旁邊小超市的老闆幫忙看一會黑糖,然後陪著盛銘洲趕緊去掛號。
等著拍片的時候,舒年看見裸露在外面的腳踝已經腫了起來。
「你,疼不疼啊?」舒年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我去給你買個冰袋吧。」
拍片子的人很多,要等很久。
「不用!」盛銘洲拉一下舒年的手腕,又趕緊鬆開,「沒那麼嬌氣,也沒有很疼,估計就是軟組織挫傷了。」
「哦。」舒年儘可能平靜下來,想了一會,又問:「那,要不給買點水喝?」
「還不渴。」盛銘洲停頓了幾秒,又看了看一邊坐立不安的舒年覺得有些哭笑不得,「我都沒那麼緊張,你怎麼這麼緊張?」
舒年被點破心思。
是啊,她在緊張什麼?
頂多,頂多就是骨折了?
還沒來得及回答,就叫到了盛銘洲進去,舒年扶著他進去,自己又退出來。
還好,片子結果出來得很快。
醫生看過,還好,輕微的骨裂和軟組織腫脹挫傷。
開了噴劑和口服的藥,一直折騰到晚上才從醫院出來。
回去的路上,黑糖也知道自己犯了錯,蔫蔫地趴在座位上也不叫了。
舒年挨著盛銘洲,一路上也沒說話。
「幹嘛不說話啊?」盛銘洲把黑糖抱了起來,扭頭去問舒年,口氣很好。
「你這幾天,還能照顧得了它了嗎?」舒年怕這小傢伙又上躥下跳惹出什麼亂子。
「沒事,又不是不能下床了,我真沒有這麼脆弱。」盛銘洲解釋解釋著,忽然想起來小時候一件事。
那時候殷萍和盛霄剛離婚,盛銘洲判給了殷萍撫養。
殷萍整日忙著案子經常出差,沒什麼時間照顧盛銘洲。趕上他有一次發高燒,在床上燒得糊塗,掙扎著喊著想要喝水,喊了半天家裡一個人都沒有,打電話也沒人接。
到最後還是鄰居送了點粥和藥,他自己一個人躺了一天一夜才退燒。
後面兩人確實也都回了電話給他,但聽到他退燒了,也只是輕描淡寫說了幾句好好休息而已。
這麼多年,不被關心,不被照顧,他好像已經完全習慣這種模式。甚至覺得只要不是生死,自己抗一抗都能過去。
但今天,只是意外扭傷了腳。
舒年卻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回去也要好好休息,那個藥按時噴。」
「知道了。」盛銘洲降低了音調,看不出心情好壞,只是應了一句。
抱著黑糖,上了電梯,很快就到了家門口。
只是推門進去才發現屋子裡的燈是亮著的,客廳有人。
舒年有些不知所措,看向盛銘洲,扶著他的手在客廳坐著的女人目光看過來時小心翼翼地收了回去。
「你怎麼才回來?」殷萍有些不悅,但沒有表現得太明顯。
「媽。」盛銘洲沒回答,把黑糖放下來,然後接過了舒年手裡的藥,「太晚了,要不幫你叫個車回去吧。」
「沒事,坐地鐵很方便。」舒年很會察言觀色,看了看殷萍的臉色,還是禮貌地打了個招呼,「阿姨好,我是盛銘洲的的朋友,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