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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銘洲不想和殷萍起衝突,他只想,大家都有自己幸福快樂的生活,包括盛霄在內。
他從來沒有埋怨過他們倆當中的任何一個,他自己也可以生活得很好。
只是,就不要再牽強地用本來就不存在的愛來綁架他了。
「媽,我一定要結婚,我和年年也會孝敬您。吃飯吧。」盛銘洲不想吵,但也不會允許殷萍干涉他的婚姻。
舒年看得出盛銘洲的心情不太好,晚飯大家吃得都不多,晚飯結束之後,盛銘洲先送舒年回去了。
殷萍提出想單獨和盛銘洲聊聊,所以母子來一起上樓坐了一會。
黑糖還在家,晚上已經叫上門的鐘點工溜過了,看見盛銘洲回來歡快地湊上前,搖頭擺尾。
「乖,自己玩會,爸爸處理一點事。」
黑糖蔫蔫地叼著球,被盛銘洲關在了次臥。
「您還有什麼事嗎?」
「你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連結婚這樣大事,都能這麼草率的決定了?」
一晚上的壓抑和忍耐,到了極限。
盛銘洲把水杯很重地放下,「草率?想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就是草率了?如果您非要說我是翅膀硬了,那我應該是從中考之後,自己住之後,翅膀就已經硬了。從我自己住開始,整個高中除了偶爾問我成績之外,我是不是生病了,我是不是難過了,您從來不知道吧。」
殷萍被問住,她千辛萬苦,差點抑鬱自殺生下來的兒子,就站在眼前,卻好像又離她很遠。
「你才二十三,你也想像我和盛霄一樣嗎!」殷萍氣極,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不要拿你們失敗的婚姻來和我們的作比較!」盛銘洲的聲音陡然拔高,明顯是憤怒了。
他真的很少很少發脾氣。
但他不能允許他一直期待嚮往的家被予以不好的期待和惡毒的詛咒。
任何人都不行,誰也不行。
「你們有權利選擇你們想要的生活,我也沒有因為你們更投入工作,或者組建新的家庭怪過你們。所以,也請您尊重我自己的決定。」盛銘洲深吸了口氣,把想說的話都說完,「您回吧,我累了。」
殷萍完全沒有想到盛銘洲會生氣,從來都麼見過他這樣。
在客廳又沉默地坐了好一會才離開。
聽著關門的聲音,盛銘洲輕嘆了口氣,走到次臥把黑糖放了出來。
黑糖最是聰明會察言觀色,看著盛銘洲沒有第一時間撲上去,在他的腳邊打轉了好久,才趴下用自己暖乎乎的毛去蹭他的腿。
盛銘洲彎下腰,把它抱起來,一起回到客廳的沙發上。
「爸爸沒凶你,別害怕。」說著,盛銘洲輕輕地摸著黑糖的毛髮,沉默發呆了很久。
手機響了半天,他才回過神去接,是舒年。
「把阿姨送回去了嗎?」舒年有點擔心。
「回了。」
「沒事的,我們下次再好好和阿姨說,等下周你下了航班,我們再去見見叔叔吧。」對於結婚這件事,舒年認真得不能再認真,她想在入職前,把這些都處理好。
盛銘洲沒回答,他甚至有點後湖,今天帶舒年去見殷萍。
「怎麼不說話?」
「不想讓你再見他們了。」盛銘洲控制不住的情緒的低落。
舒年能察覺到,隔著電話又不知道怎麼安慰。盛銘洲甚少在她面前表露出負面情緒,一直都是很細心地照顧著她。
「你在家嗎?」舒年問了一下。
「嗯。」
「等我。」說著舒年掛了電話,隨便找了件外套就往外跑。
「哎!天都要黑了,你幹什麼去啊?」汪美玲正和舒展在客廳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