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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面無表情地說：「責任問題以後再說，先說說為什麼會覺得意外？」

吳世傑見秦正沒有一絲鬆口「寬恕」責任問題的意思，愈加小心翼翼地說：「之前股權結構上主要是四大陣營，董事長擁有30的股權，機構股擁有30的股權，以周董為首、持股在2以上的個人投資者持有總量在13，其中周董是最大個人股東持有5，然後就是公司高管這部分，總體在8-10之間，基本是公司高級管理人員在公司工作多年獲得的股票及期權。

之前我只注意到東方澤在高管這部分的股票，也就是1，雖然在個人股東中也算大股東，還難以興風作浪。但上周我讓鄭總全面匯總最新數據時才發現，這裡面有兩個變數：

一是東方澤在過去十年間持續買入公司股票，截止上月底，他個人申購及公司分配的股票加在一起，居然達到11，已然躍居最大個人股東；

另一個是，秦董之前一直擁有30的股票投票權，原來其中只有20為秦董所有，另外10其實是代行的投票權——代行的就是東方澤自己買入那10的股票。

因為之前從來沒有認真核對過秦董的股票權益，所以直到今天才發現這裡面的奧秘。顯然我們是被東方澤設陷，但總算可以回復您交待我的那個任務了。」

秦正一愣：「你指什麼？」

吳世傑盯著他提醒道：「您不是讓我查東方澤為什麼要辭職嗎？」

秦正一笑，仿佛又見那夜風雪中，東方澤眼中深深的自責與愧疚。那天雖是秦天先刺傷他，但秦天情緒激動之下引發中風到底與他有關，所以他才會在1月14日一回公司就提出辭職，並且在秦正到來後全力輔助秦正，保證集團管理權及董事長之位的順利交接，他辭職必是出於對秦天中風的愧疚，這一點秦正在心中已確認無疑。

現在，他反而比較感興趣為什麼吳世傑這樣針對東方澤，完全是不遺餘力、有你沒我式的對抗，到底兩人之間有什麼過節令他和東方澤這般水火不融他倒要聽吳世傑怎麼解釋東方澤的辭職了。

於是，秦正故意問：「你已經知道東方澤為什麼辭職了嗎？說說看。」

吳世傑道：「本來他在集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勢顯赫，確實沒必要離開。但秦董一出事，他第一時間返回公司辭職，就是想造成公司有他沒你、有你沒他的假象，這樣股東也好、董事會也好，勢必面對二選一的難題。這一點，從方天龍那天在董事會上的把戲就可以得到證實。

現在不難理解，他為什麼要將董事長選舉推遲到股東大會了，因為在董事會上他只有一票，但在股東大會表決上，是根據股份來進行投票的，他投票權限更大，再加上方天龍控制的機構股，他的勝算難以想像。所以，他辭職是以退為進，就是為了博取董事長之位。」

秦正看著他，沒有說話。

這時門一開，東方澤走了進來，吳世傑臉色一變。

秦正故作不見，問：「澤總光臨，有何見教？」

東方澤冷漠地掃了吳世傑一眼，傲然問：「需要我迴避嗎」

吳世傑故作鎮定地說：「集團里還有什麼事情敢要澤總迴避我在向正總匯報最近的財務報表。」

東方澤從臉色到目光一絲不變，就那麼冷冰冰地盯在吳世傑的臉上，不發一語，只那份氣場就如十二萬分強氣壓撲面而來：這是你最後修改供詞的機會，我不開口前，說實話我就放過你。

秦正真心好奇，這個東方澤一直這樣鋒芒畢露、不給別人留一點餘地嗎？來孔雀集團之前他只聽說過辦公室冷暴力，還不太相信；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麼都說辦公室里的人容易得憂鬱症了。

眼看吳世傑快撐不住了，秦正開口笑道：「除了報表之外，我們也討論一下股東大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