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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裊裊臉上的笑容全部消失了。
過了一會兒,何裊裊才不甘心地說:「也許,他本人很後悔呢?而且,現在他們不是已經不是一家人了嗎?」
前面碰壁那麼多次,好不容易談成了一單,終於有了希望的時候,來這麼一盆冷水,任誰都不想接受,於是何年歸準備先緩一緩,說:「你不是說想吃辣嘛,我皮皮蝦給你做椒鹽的。」
「椒鹽可不辣……」何裊裊吐槽。
「還是有一點辣味的。」何年歸笑著說。
何年歸做菜速度很快,沒一會兒,清蒸生蚝,椒鹽皮皮蝦和萵筍蛋湯就做好了。
何年歸切了一塊芝麻餅放在何裊裊面前的餐碟里,自何年歸做飯以來,為了幫何裊裊養胃,主食就一直換著花樣給她做麵食,何裊裊也好久沒有胃疼過了。反而胃口越來越好,體重也慢慢漲了上來。
「吃吧。」何年歸說。
何裊裊拿起芝麻餅咬了一口,很紮實,麥香混著芝麻香,越嚼越有味道。可她心裡有事,一口芝麻餅在嘴裡嚼著,開始出神。
何年歸也不強行打斷她,只是抓起一隻巴掌大的生蚝,像碗一樣拖著生蚝的殼,用筷子把生蚝肉推進嘴裡,發出「呲溜」的聲響,肥美碩大的生蚝肉塞得嘴巴滿滿的,嚼了幾下才勉強說出話來。
「這生蚝也太鮮了。」何年歸舌頭對抗著滿嘴的生蚝肉說。
何裊裊猛地回過神來,夾起一隻奶白的生蚝肉,送入口中,滑嫩柔軟,肉感十足,肥美塞滿整個口腔,實在是讓人滿足。再就著生蚝殼,將裡面的一汪汁水一飲而盡,鮮甜在唇舌間久久纏繞。
蘸一點醬油姜蒜汁,鹹味增加後,鮮甜更加明顯,連吃了三個之後,何裊裊手伸向了皮皮蝦。
何裊裊不太會吃皮皮蝦,皮皮蝦異形一樣的模樣,想吃它,多少需要點勇氣,身上尖銳的刺,總是猝不及防地扎人一下子。所以何裊裊很少點,記得上一次吃還是在小學的時候。
眼看著何裊裊抓著皮皮蝦,艱難地去剝殼,卻只剝下來瓜子殼大的一小塊皮時,何年歸比何裊裊還著急。他伸出手說:「你這樣扎指甲里很疼的,我給你剝吧。」
何裊裊有點不好意思地把皮皮蝦放在何年歸手裡,只見何年歸抄起剪刀,把皮皮蝦雙側的刺一剪,再從尾巴處一揭,蝦肉就完整的出來了。
「就這麼簡單?」何裊裊驚喜。
「人和動物的區別,在於……」何年歸驕傲地轉了轉手裡的剪刀,「使用工具。」
「你是說……使用你嗎?」何裊裊壞笑著指了指何年歸,把一條蝦肉完整地吸進嘴裡,椒鹽煽動著味蕾,讓人口舌生津。
何年歸不滿地撇了撇嘴,說:「你什麼時候說話也這麼貧了?」
「被你影響的啊。」何裊裊笑著從何年歸手裡搶過新剪出來的蝦肉,忙送進自己嘴裡。
聽到這句話,何年歸被罵工具的不滿瞬間消失了,反而還感覺有點甜甜的,原來何裊裊身上也有了一些他的痕跡——而且是被她本人承認的!
何年歸便越發心甘情願地做一個剝蝦工具,一隻接一隻的蝦肉,放進何裊裊的餐碟里。
何裊裊大口吃著,說:「我還是決定去跟趙老闆簽合同。」
何年歸沉默了一下,說:「不是我擋著你去簽合同,而是擔心這裡面有陷阱。」
何裊裊突然想起來今天在趙傳義那裡吃的那根牛肉乾,隱藏在其中的辣意來的猝不及防,對愛吃辣的人來說,是驚喜,對不能吃辣的人來說,是驚嚇。
那對何裊裊來說呢?——人菜癮大,試一試又何妨呢?
「是不是陷阱,要走近了看看才知道啊。」何裊裊說大口咀嚼著蝦肉說。
第二天,何裊裊又來到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