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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江今赴將她裙擺推到了膝間。
卿薔閉眼,長睫微顫,她彎了下唇,聲音倦怠著拱火:「二哥想最後來次霸王硬上弓?」
「我不反抗是不是欠缺了點兒興致?」她聲如溫玉,卻是摔碎的,破裂面兒刺人,「算了,二哥技術好,我就當點了只貴點兒的鴨,不過角色扮演——」
膝蓋傳來冰涼的擦拭感,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不會感染嗎?」江今赴平淡地問,中控上的紙袋被他拿到身邊,他將她遮蓋淤血痕跡的遮瑕卸了個盡,點評,「心細如髮。」
卿薔似被冰封,一動不動,隻字不發。
江今赴取出藥膏,抹上去後緩緩給她按壓著,手上骨節分明,凸起又下弧度不大:「怎麼弄的?」
他不指望回答,嗓音清冽:「把你對我那點兒驕傲分別人些,誰都敢去你面前造次了。」
卿薔說不出話來。
藥膏很快隨著他的手掌溫度滲了進去,骨頭縫擠滿又癢又疼的感覺,空氣中一股苦淡的藥味兒,逼得她鼻間酸澀。
太嗆了。她想。
在一動一靜的配合下,藥很快上好。
江今赴慢條斯理地收拾:「我回創極取的,剛停車瞧見了你,本打算給別人做個順水人情,還是沒忍住。」
「知廉恥,懂榮辱,」他喉間滾出幾個字,不甚在意似的,「卿薔,最後一次了。」
「我這個人讓你不開心,我的名字也讓你不開心,姑且算作是我的錯,我給你這次機會。」他寡淡得很,眉目都纏著股涼薄,「這是你最後一次喊停。」
卿薔闔著的眸被水浸濕。
「再把魚鉤拋到我面前,」江今赴將袋子扔到副駕,不冷不熱,「我直接把你拽下水。」
說罷,他開門下車,鑰匙留在了他的座位。
江今赴一手插著兜,一手撐著車框,居高臨下地睨她,漆黑的眼是在人前那般沉冷:「叫你助理來開車。」
卿薔始終未應聲,直到車門關住,腳步聲變得聽不見,她才睜開眼。
那月亮底在她瞳孔盛水的波瀾里搖搖欲墜,膝蓋上溫熱的感覺久久不褪,卻讓除那之外的皮膚寸寸生冷。
她雙眸中晃著明月,左歪右斜的圓玉滾了好久,一倒,月光便傾流在她臉頰,是道早已積攢的洇濕,灼燒得她喘息不勻,連成線的清光盪起了好多情。
浪費愛意的人會受罰,就讓這淚水漣漣,去抵那三年五年。
作者有話說:
還是那句話:別怕虐!!!都會甜回來的
第38章 插pter 38 那花落綢紅、佛前檀言,是她拿渾身解數算計來的。
尼泊爾那邊打來電話, 說近日降雨多,山體滑坡多發,與卿薔商量著把簽協議的時間挪後了, 她就先忙泛珠推出新品的事兒,選了幾塊兒料又下了趟江南,去尋一位年長的雕刻師。
老爺爺住的地方稱得上是隱居, 在幽靜山林, 但他與卿老爺子卻是多年老友,和泛珠在五十年內多次合作。可是從未接過上京的橄欖枝, 問其原因, 他也只說是為了守著離世的愛人。後來卿薔接任,也發出過邀約, 聽到這個回答後, 她很容易想到自己父母, 倒也感同身受, 不再強求。
「又到雨季了。」老爺爺在準備起版, 現在其實多用電腦出蠟版,但他更熟悉手工一些,邊對照著設計圖, 邊與屋檐下賞細雨的卿薔閒聊。
「是, 要不是您在這兒,這個季節我是絕對不會來的,」卿薔含笑應答, 半真半假, 「細雨潮悶, 絲絲如密麻, 斬不斷理還亂的, 瞧著就叫人煩。」
「難得來,就會說不中聽的話。」老爺爺笑罵她句,又覺出不對,瞟她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