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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鄒行跟我說, 你家和江家相安無事兒也有幾年了, 姜姨雖然是先動了,但是明面兒上一點兒沒走漏風聲,那位要是接了這招, 別的不好說, 姜姨對他肯定是屬於仇上加仇。」單語暢訥訥著說完。
「其實也無所謂」她思考了下措辭, 「就是卿卿, 如果, 我是說如果你真的對他有感覺,那他這不是屬於自斷生路嗎?打個比方,就算你倆真情投意合了,他也難進你家門。」
卿薔怔了下:「這也是任鄒行跟你說的?」
「是也不是,」單語暢搖搖頭,不知道怎麼跟她說,半晌,嘆了口氣,「卿卿,我從小就認識你,我感覺他對你來說是不同的。」
「要是他單相思,我不會說這番話來讓你煩,」單語暢托著腮,看落地窗外的月亮,「可是卿卿,我怕你會不如意,怕你最後落在為難的境地,所以我想還是算了,你倆的路本身就夠坎坷了,還要多跌宕才能有結果啊?你本身就是隨性的人——」
「暢暢,」卿薔往她嘴裡塞了個車厘子,「沒事的。」
卿薔似乎覺得回應太單薄,想了想,驀地笑了,把自己逗開心了似的:「你怕我不如意,他怕我不順心。但其實兩個選擇跟我都沒關係,一個不管會讓你受委屈,一個管會讓他招仇恨,我有什麼可矯情的?」
單語暢愣住,她張嘴想說點兒什麼,廳內又開始播報她的輝煌戰績,一噎,打開手機啪啪敲字,想聯繫經理關了這讓她社死的玩意兒。
卿薔望著玻璃上的倒影,想到方才與江今赴的對話,其實他們考慮到的,她早就攔過他了,只不過他給出的拒絕簡單明了——
「討你開心的事兒,就別跟我強調後果了,我樂此不疲。」
他一句帶了月色薄涼的話,直接堵得她啞口無言。
所以她就知道不能戳破來攤開說,江今赴這人根本不懂得退,他瞄準機會就要往開撞,話說得強硬,內里的意思偏偏像拿柔軟的雲朵牢牢裹上她,他肯定看出來什麼對她有用,他就用什麼了。
正各有所思的琢磨著,電梯的方向走出來個人,都沒往去看,但倒影清晰,讓他們輕而易舉地分辨了那個人就是齊梨。
估計她心底也虛,繞了一大圈子躲開他們出了門,推門的那瞬間很明顯地鬆了口氣。卿薔眯了眯眸子望她,覺得人生真挺有意思,齊梨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她在抬腿間就錯過了個機會。
從她身邊兒連個姜辛北的人都沒有就能看出姜辛北只是給她提供了方案,並沒有要她強制實施,結果她真做了,甚至加上了自己的小心思。畢竟今天到底是她計劃出錯,還是故意沒準備救單語暢只有她自己知道,他們只看見她出了事兒立刻找到姜辛北,半點兒責任都不想擔。
如果剛剛,齊梨在看見他們之後,來落落大方道一歉,卿薔會選擇放過她。
雖然在卿薔這裡沒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但如果放在她身邊人的身上,她是願意讓這一步的。
但她沒有。
那還是長點兒記性吧。
侍者把車鑰匙遞給江今赴,卿薔隨之起身,單語暢跟任鄒行一臉懵地看他倆,卿薔似是無奈地嘆道:「暢暢,這事兒不能親自做,我還真是不爽啊。你老誇我隨性,萬一我媽發現了,幫我求求情。」
撂下句話,她就朝外走,唐制皮襖被她搖曳掀起一角,擦過江今赴的腿,像點起艷火一般,他動了下腳腕,靠著椅背兀自掀了下嘴角,接著朝她走去。
坐在車內,江今赴側著身子看她:「真不怕嗎?」
卿薔故作疑惑:「有二哥給我當擋箭牌,我怕什麼?」
「現在倒是又敢說了。」江今赴淡聲評價,開了車子,引擎聲轟鳴,他調了調副駕的座椅,在卿薔身下打下道清瘦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