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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薔穩了穩心神:「那我們就繼續保持不共戴天的關係,留意當下各家的動向。」
江見舟突兀地咳嗽了聲:「人前不共戴天,人後你們隨意。」
「」
「」
「」
他意有所指得太明顯,氣氛沉默得詭異,江今赴瞥過去眼,薄唇滾出兩個字:「爺爺。」
江見舟忽略他,正色道:「還是那句老話,敵在暗我在明,切忌打草驚蛇,必要時適當拋餌,引蛇出洞,先下准手,再下狠手。」
「你以為他們是你手底下的兵?」卿老爺子時隔多年再聽他這套話,有點膩,哼了聲,想起件事兒,「對了,卿卿。辛北那邊我已經告訴過了,她的意思是她也不插手了,但你們需要的話可以找她。」
原話里沒有最後一句,是卿安在自己加的。
卿薔長大後姜辛北只為給卿從敘報仇而活,她對卿從敘的死介懷到病態的程度,突然告訴她恨錯了人,她也難接受,但好說歹說,選擇在水落石出前袖手旁觀,不會幹預,也不會幫助。
「卿卿,你們都有自己的手段,我跟見舟那些不一定適用,所以這個人要怎麼抓,我就不提建議了,爺爺只要求你別讓自己落在危險的境地里,有感覺不對勁,立刻調人去。」
卿老爺子起身,輕輕拍著卿薔的肩膀:「說了一上午,你們肯定也都聽出來了,那人的長處就是玩弄人心與躲藏,我們今天才知道未免太過吃虧,說不定那人如今就在你們誰的身邊,所以爺爺那天說情是最清白的殺人刀。」
他一嘆:「在魚落網前,不要給任何一個人絕對的信任。」
濃林密葉,颼颼冷風,往遠處一眺,光影宛若化作寒鴉站枝頭,厚重的雲層後藏了暗淡冬陽,薄雪落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消融就又被覆了個嚴實,雪總忽至又忽失,像人的心思一般難猜,讓人拿不準。
卿薔與江今赴用過午飯就離開了老宅,兩人不約而同選擇回青藤,一是近,二是去那兒的人少,三是自從被江今赴闖過幾次後,卿薔就加強了看守。
上車後,卿薔就升起了擋板,卻遲遲沒開口,她不知道怎麼說,不知道說什麼,所有的誤解一瞬間消失殆盡,只讓她更看清了他那顆不滅的心,太燙,太真誠。
她跟江今赴各倚著一邊窗,臉側著稍低,雙眸垂在虛無的一點裡,想事兒的作態很明顯,黑衣襯得她越發白如瓷,偶爾一抬睫,眉尾跟著挑起一瞬,瞧起來分明又淡靡。
「別急於一時,」江今赴以為她還在尋思屋裡的事兒,想分她的神,笑腔打岔,「卿卿,還恨我嗎?」
沒想到就這麼一句,讓卿薔眼裡將墜未墜的淚滴,裹著微光滾落了——
碎在江今赴的掌心。
他伸著手,頓了片刻,轉而撐在卿薔靠窗的那側,整個身子又斜過去,額與額相觸,鼻與鼻相蹭,唇卻還有段兒距離。
他說:「沒事的,我在你身邊。」
作者有話說:
江二:(想綁)??(心軟軟)??(老婆太兇)??(我死)??(要分就分)??(老婆好像心動了)??(沖鴨)??(絕對不放手)??(啊)(心疼)(我的老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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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這個過程中江二但凡真去綁了或者真把卿卿狠話當真氣到離場,那就是被小人算計成功了。
但他們太太太合適了,卿卿的個人魅力與她對一切的野心與周身環繞的駕馭感讓江二在還恨她當年說走就走或者說還沒發現自己很愛的時候,覺得她那樣的人不應該被綁起來;卿卿對江二的愛意(指海島part)作出表示時,又讓江二知道了她並不是沒心的人,還有好多好多
所以破局的,是江今赴愛意滔天。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