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2 页)
她自認沒說錯,而且還原事實。
「不過這事兒——」她不吃虧,樂了下,特明媚看著倆人,「你倆應該挺有共同語言,畢竟我可沒個線人在江二身邊。」
卿薔對單語暢:「你說是吧,任鄒行。」
又對何晚棠:「是吧,原余。」
「」
被針對的倆人作鵪鶉狀,不約而同譴責起對方:「你怎麼背叛卿卿呢——」
卿薔似笑非笑看她倆。
單語暢率先豎起三指,討好道:「我跟任鄒行沒半毛錢關係,純為您需要服務。」
「狗腿!」何晚棠呸她,又擠開她,手指點過額頭、左右肩,「我跟原余頂多算一註定be公路文,只為給您當臥底。」
「沒關係,」卿薔假裝嘆口氣,自怨自艾,「我又不奉行包辦婚姻,雲落小姝要內部消化我都沒當紅娘,你倆這自由發展的,我還能插上什麼手呢。」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路人對倆女孩兒圍著一女孩兒點頭哈腰行注目禮。
在沒人注意的接連話語裡,『宿敵』被輕輕揭過,是心照不宣,還是有人刻意為之,不得而知。
宿敵——命中注定的競爭者。
太對了。
卿薔眼眸輕嘲的意味久未能散,海風有些許凌冽,吹進胸膛,審判心臟。
今天是國內節氣中的處暑,三年前的立夏,她給江今赴過了個生日。
上天在他們身上費了不少心思,就連誕生都安排在了橫亘盛夏的開始與結束。
甚至她是在前一天才知道的,江今赴不提,他身邊的人也沒一個說的,還是應叔布置家,她才覺得不對多問了一句。
還以為江家瘋到連節氣都要大張旗鼓辦,結果是江今赴生日。
於是匆忙撇開手裡急要的調研,翻出那幾天的拍賣會舉辦地點,來回飛了幾趟,給人把禮物湊齊了。
特累,也挺熬人的。
但卿薔當然要上心。
她打著要讓他淪陷的算盤,步步為營,可惜中途又彆扭得很,索性就拍了個玉匣子當禮盒,雙開門,像棺材。
她是覺得江今赴陌上人如玉,以玉為主出不了錯,她也舒坦,送人的時候還把她那幾天私人飛機的航線給附上了。
結果江今赴盯著沉默了會兒,抬指輕敲她腦袋:「咒我呢?」
一點兒不誇張,在當時,那個動作對於他們來說就算親密了。
卿薔怔了挺大會兒功夫,反應過來雙手勾上他的脖頸,有意無意蹭著他一點紅痣,還要往近貼,黑睫都掃在了他眼皮上,自己卻是先呼吸發緊。
江今赴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一絲雜念瞧不出,到底配合地單手鬆松環住她的腰,鼻間哼出聲:「嗯?」
他隨之垂下頭,卿薔下意識後仰,腦中一片空白,唇碰,就磨出三個字:「沒咒你。」
江今赴另一隻手還有條不紊把玩著那玉匣,單指撥開扇門,裡面兒東西雖小,價值加起來卻比王公貴族墓里的東西有過之而無不及,被他拿在手上,清寒的意味渾然一體。
卿薔視線順著去看,就和跟物件兒通感似的,被他來回撫摸,她頂著熱意,鬼使神差地連自己也咒進去了:「合葬寓意還不好嗎?」
起先的兩個字還沒什麼底氣,最後她給自己說服了似的,倍兒理直氣壯地反問。
江今赴下了這個台階,放開她把東西擱在桌上,給面子地撩了撩清冷薄唇,低沉嗓音認命般:「真該給你錄下來。」
「你不信?」卿薔不滿,坐在復古樣式的座椅上,「那你喜不喜歡?」
江今赴倦怠:「喜歡。」
他應付了事,卿薔蹙眉,追問:「最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