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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一概的規矩,要是雲落去周旋,就代表她不願談事兒。功利場太熬人,但冠冕誰都想要,她有野心,也善用地位。
卿薔靠在沙發側扶聽著稍遠些的恭維廢話,有點兒想笑,江今赴為了見她興師動眾,這代價付的,比她還折騰人。
「卿卿,」單語暢去季姝那兒轉了一圈兒回來,臉色有點兒沉,「季阮想搭江家。」
「」
卿薔這下沒忍住,徹底笑了出來。
作者有話說:
江二(後背發涼版):煩死。
———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引用《鷓鴣天·西都作》宋·朱敦儒。
第5章 插pter 5 「可惜上京不會成為誰的一言堂,就算有,也得姓卿。」
「你聽錯了,還是我說錯了?」單語暢挺一言難盡的表情,面對眼前笑得花枝亂顫的卿薔,不太理解,「季家要是和江家掛上鉤,可不是件好事兒。」
南城雖然都怵卿家,但並不是卿家獨大,甚至明面兒上看,也只有雲家與卿家世代往來。
雲家調香一絕,跟泛珠的配香合同都是以十年為底的,而季家根深錯節,沒站過隊,向來安分求穩,可江今赴這手棋下的上京人心惶惶,難免有人心浮氣躁。
「主語錯了,」卿薔收住笑,慵慢地站起身,朝單語暢抬了下巴,「是季阮,不是季家。」
單語暢有點懵:「那要是真被季阮搭到了,不就是季家了嗎?」
卿薔彎著唇,瞧著心情很好,邊跟和她打招呼的人輕點頭以示回應,邊給單語暢解釋:「問題不就在這兒嗎?你猜季阮是時來興起,還是季叔給的囑咐?」
「當年南北分城的時候,季家推脫不易喬遷,站了南城,」卿薔抬手輕揮,止住想上前來的人,接著往下說,「季叔可是個人精,他發家於南城,真想一家獨大也該挑時機,現在我家和江家還沒論出個長短,他想站隊,就得遷了底蘊走。」
「那這些年不都白搞了?」單語暢琢磨出點兒門道,「我看這季阮真是被寵壞了,季家這些年為了她拿私生女的名頭明里暗裡壓了小姝多少回,小姝也是聽話,一門心幫襯著她,結果她倒是爛泥扶不上牆。」
「是寵壞了,但沒寵錯,季阮估計不是單純的見色起意,她真有想把季家往上推的心,就是方法蠢了點兒。」
走到偏中間的位置,卿薔頓了頓,收了面上所有表情,整個人滲出股玉一樣的涼意,她側頭對上江今赴死咬著她的黑眸,刻意放慢語速:
「可惜上京不會成為誰的一言堂,就算有,也得姓卿。」
再亮的燈光都照不透遊走的欲望,江今赴那座前堆滿了人,偏偏在刻意運作下空出了縫,他坐在主位,眼睛卻總向遠望,腕骨偶爾冷硬地一轉,不耐煩極了堆到面前的奉承,但為了窺見窈窕曼影,還是端坐著忍耐。
任鄒行也煩,他自打見了卿薔第一眼就憋了一肚子問題,結果人一窩蜂地往上涌,他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索性背靠沙發喝酒,瞄見卿薔風吹草動就要杵關望山一下,比江今赴還靈敏。
「」關望山伸手攔了他一下,抬起酒杯擋嘴,「老二的桃花債你杵我幹嘛?」
任鄒行:「我不敢。」
他除了臉什麼都要,尤其要命。
任鄒行偷瞥了眼江今赴,也是服了這群排隊問安的人了,瞅那涼颼颼的還敢往上湊,他怕殃及自己沒敢多看,趁周圍聲音高又嘟囔了句:「你說錯了,不是二哥的桃花債,是那妖精欠了二哥的債。」
關望山擔任交際草一職,沒那麼多閒功夫搭理他,這話很快就略過去了。
穹頂掛著鑽石燈,把各懷鬼胎的氛圍鍍上了層金,紅壁上鑲嵌的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