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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路上注意安全。」
解正出了門,正好撞到賀忘提著紙袋往這邊走來。
處於年輕鼎盛狀態的alpha,哪怕收斂著鋒銳的脾性,看起來也會有種很強的壓迫感。
解正親眼看著走廊來來往往的過路人默契地繞著他走,心情有一瞬間的複雜難言。
這樣的alpha是能夠給伴侶很多安全感,但其本身也是個危險因素,以他的體格和體力,他想制住因因都不需要用一隻手。
想到這裡,解正搖了搖頭。
可能是老婆生病,讓他也變得有點憂慮了。
賀忘為人處世他還是看在眼裡的,他不可能會做出什麼傷害因因的事情。
賀忘對這位年近半百的老丈人腦內活動並不知情,如常打了個招呼,然後轉身進了病房。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他來給公主殿下送飯。
這種事也不是不能讓他的助理或者公主殿下的助理來做,只是,凡是和懷煙有關的事,他都想親自來,不想假手他人。
他本能的,想通過這種方式,和懷煙更靠近一點。
讓懷煙佩戴上他親手挑選的首飾,吃他送的飯,甚至於以後讓懷煙穿他訂購的衣物,用他購買的生活用品。
好像這樣,就可以迂迴地在懷煙身上打下屬於他的痕跡。
醫生告訴他,他失控是因為獨占欲太強,對這一點,賀忘並不否認。
「你來啦。」對他的到來,懷煙有點開心,又有點不開心。
開心是因為有他陪著就不孤單,賀忘會一直陪他到天亮去工作,不開心是因為這個王八蛋總是監督他的飯量,少吃一點都不行。
照例在賀某人的監督下吃完晚餐,懷煙有點撐了,有氣無力地癱在賀忘的大腿上,讓他給自己揉肚子,還不忘抱怨:「都怪你。」
賀忘眼皮也不眨一下,熟練地說:「怪我。」
「你知道為什麼怪你嗎,你就這麼認錯了?」懷煙抬手捏住了他的臉,「你要是不知道就認錯,那你罪加一等。」
「唔。」
賀忘的骨相立體而深邃,帥得找不到一絲多餘的線條,當他被公主殿下左右開弓捏住臉頰兩側時,他很容易碰上客觀的難題,那就是不太方便說話。
但他不知道怎麼做到的,言簡意賅,又條理清晰地說:「晚飯餵得太多了。」
「嗯,」懷煙眨眨眼,故意說,「就算你知道了,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賀忘很輕地笑了一下,握住他的手腕,拿下他不安分的手:「那就不原諒。」
他可以贖罪。
病房是套間,晚上,賀忘去了外間休息。
入睡前,懷煙照例握了握媽媽的手,希望能得到回應。
而這一回,他的希望沒有落空。
他感覺到媽媽的手在一點點地蜷起,仿佛在試圖攥住什麼。
懷煙睜大眼睛,身體情不自禁顫抖起來:「……媽媽?」
呼吸機後,傳出來的嘆息很長。
懷若雲慢慢睜開眼睛,房間裡沒開燈,她也看不見什麼,但是能感受到,她的寶貝就在她身邊。
她很輕但又很用力地攥住了懷煙的手。
「因因?」
「是我,媽媽。」懷煙眼淚不自覺掉了下來,竭力維持了平穩的聲線。
懷若雲迷迷糊糊的,一時半會還有點分不清今夕何夕感。
「天怎麼這麼黑……因因困了嗎?」
懷煙小時候分不清因和困,一邊認字一邊組詞,因因困了,因因不困,搞得懷若雲晚上哄他睡覺時,都會這麼問,因因困了嗎。
懷煙低頭,眷戀地蹭了蹭母親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