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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訣下定決心,鼓足勇氣大聲開口:「你怎麼……」
天王輕飄飄瞥來一眼。
他這會已經穿好了古代的衣服,寬袍大袖,一身紅衣如火,越發襯得皮膚雪白,發如青瀑,眼如瀲灩春刀。
他好像入了戲裡的身份,又好像沒入,這一眼輕描淡寫,又有著理所當然的倨傲,像是平時的他,又像是他要演出的太子。
漂亮得有種只可遠觀的距離感。
鄭訣咬了下舌頭,結結巴巴地說:「……你沒什麼要加的了嗎?」
話音未落,鄭訣已然在心裡淚流滿面。
完了,他沒有反抗的勇氣了,他再也不是一個熱血的少年了。
「你看著加,如果加的不是我喜歡吃的,那你就自裁謝罪。」懷煙彎起唇角。
「你這種人放古代就是個暴君。」鄭訣不甘心地嘀咕一聲,而後認命地站起來,打開手機,搜索附近的奶茶店。
最近的一家也在五公里外,鄭訣打了車過去,點單的時候在配料表一行也沒有猶豫,加了個布丁和紅豆,選了最低的糖分。
好歹也是有過多次跑腿經驗的人,雖然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但是起碼他知道天王的口味是什麼。
愛吃不那麼甜的甜的,喜歡柔軟的果凍布丁和綿密的紅豆。
打車來買奶茶時還是很順利,回去就碰到了困難,在還剩一公里的時候路上發生了車禍,路被堵住了,車根本沒法行走。
鄭訣憂心忡忡地看了眼路況。
要是在這裡等,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奶茶可沒有那麼長時間的保溫功能。
一想到自己因為不能按時給天王送上熱氣騰騰的奶茶就被刁難著做更多苦力的畫面,鄭訣一咬牙,付了車錢,直接下了車。
反正也就是最後一公里,以他的身體素質,他也不是跑不起。
鄭訣態度鄭重地把奶茶裹進保溫袋,抱在懷裡,飛奔回拍戲場地。
他回去時,懷煙的戲還沒有拍完。
古代戲要比現代戲更難拍一點,懷煙試著拍了一段,等導演喊了cut之後,丁佳怡馬上把羽絨服套到了懷煙身上。
懷煙裹緊了衣服,走到了導演身旁:「讓我看看這一段拍得怎麼樣。」
導演按了回放,懷煙看著看著,蹙起了眉:「我覺得不太行,你覺得呢?」
導演斟酌著說:「用也是可以用的,加上後期的話效果也會好一點。」
這段戲拍的是太子自願請求出征的劇情,需要表現出很多情緒,少年不羈的心性被家國重擔掩埋,對未來的擔憂,和偏要為之的堅定,林林總總的一切都匯聚在一起,這就非常考驗演技。
懷煙不是科班出身的演員,他能演到現在這個地步,在導演眼裡看來已經很好了,不需要再勉強他。
導演也擔心天氣太冷了,會讓他凍生病。
「不要,」懷煙搖搖頭,「我能做到更好,不需要別人替我補充。」
「好吧,聽你的。」導演嘆了聲氣,也沒有勸。
懷煙讓別人暫停下來休息,抬起頭,向鄭訣伸出了手。
鄭訣無奈地把奶茶遞給他:「給。」
懷煙接過來,戳上吸管,兩隻縮在衣袖裡的手各露出一點貓爪子,捧著奶茶慢吞吞喝了起來。
「有點冷了,」他聲音含含糊糊的,「下次記得改進。」
「……」鄭訣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我早就回來了,是你一直在和導演說話。」
懷煙略有幾分驚詫地掀起眼睫:「你是在怪我嗎?」
鄭訣木著臉:「……不是。」
他也跟著擠到了攝像機前:「你剛剛拍什麼了,讓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