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第1/2 页)
寧歲:「……是吧。」
謝屹忱:「是就是,什麼叫是吧。」
「……」
寧歲對酒現在還是謹慎試探的態度,但她覺得謝屹忱之前說得對,這東西不好喝,主要喝的是心情,「那,你能帶我去一下嗎?」
這兒民風淳樸,酒水管夠,寧歲微抿著唇,一雙清澈的桃花眼閃著心虛的光。
謝屹忱看著她兀自鎮定的模樣,也不知道阿姨管得是有多嚴,這麼大老遠也能聞著酒味是吧。這膽子可真夠小的。
他笑了下,插著兜站起來,聲音懶懶的:「走吧。」
院子是露天的,穿過走廊就進入內屋大廳,果然靠近門口的地方有兩個冰櫃,謝屹忱拉開門,倚在旁邊看著她選。
寧歲對這些牌子一竅不通,什麼青島啤、百威、科羅娜、1664,也不知道有什麼區別,反正對她來說是沒什麼區別的,就拿了兩瓶距離最近、包裝最好看的,藍色的。
結果到處找不到啟瓶器,可能被哪個客人帶上房間了,現在深更半夜的也不能問老闆娘去要。
寧歲拿著啤酒,很自覺地向謝屹忱求助:「這該怎麼辦?」
謝屹忱在大廳中央的長木桌旁坐下來,懶洋洋朝她一伸手:「給我。」
他找准桌子比較鋒利的邊沿,拿著瓶子輕輕一磕,瓶蓋砰的一聲彈開,裡面氣泡上涌,乾淨利落。
寧歲在旁邊嘆為觀止:「好厲害。」
謝屹忱低斂著眸,少頃動作頓了下,才語氣不明地抬了眉:「開個瓶有什麼可厲害的。」
說不上來,寧歲覺得謝屹忱做什麼事都帶著的那種從容自若很帥,但他不是那種因為帥而自知才拿出來現的,他只是單純習慣了而已。
寧歲在他身邊隨便扒拉了個木墩坐下,想接過那瓶啤酒,謝屹忱卻想到什麼,握著往回一收。
兩人的指尖在空中擦過,瓶底凝結的水汽在桌面嘩啦拖出一條痕跡。
寧歲:「?」
謝屹忱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嗓音低沉:「這是冰的,你能喝嗎?」
寧歲一愣,這也才想起來,自己是生理期第二天。
她睫毛動了動,盯著那還呲啦冒著氣泡的啤酒瓶口,目光也跟著輕微閃爍。
波光粼粼的月光下,謝屹忱觀察到寧歲的表情,她耳朵似乎紅了,白皙小巧圓潤的,冒著一層柔軟細膩的淺粉色。
他只掃了一眼就很快收回視線,緊接著抬手摸了下鼻樑,而後轉頭向著走廊外看。
這時,寧歲抬頭,輕聲:「那個……」
「幹什麼。」謝屹忱仍維持原來的姿勢散漫地坐著,一隻手握在冰得冒水的藍瓶上,語氣聽上去多了幾分莫名的自持。
寧歲盯著他看,不說話。
他怎麼記性這麼好?連這種事情都記得。
桌子上殘留著酒瓶外壁落下來的水珠,寧歲悄然摸了一下,一手冰涼。
與之相對的是耳尖的熱意,很輕微。
她心裡悄悄想——這夏天怎麼這麼熱啊。
寧歲不自覺咽了下口水,隨後伸出一根細白食指,虛心道:「我想舔一口,有點不記得味道了。」
「……」
得,還是想喝。
謝屹忱沒立即答話,先是在昏暗的桌子上摸索到那個瓶蓋,才說:「萬一不舒服怎麼辦。」
他挺會拿捏重點的,寧歲不說話了。
她眼睜睜看著他把瓶蓋摁回瓶口,在桌沿邊隨便磕了幾下,重新裝上了:「不是,這還能這樣的?」
「嗯。」
寧歲看著他:「這酒開過了,你打算放回去?」
放回去不合適,就是可惜氣泡全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