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第1/2 页)
不過還好,自己展露出來的還不算嚴重。
他將門反鎖好,慢慢走到陽台邊上,撥通了電話:「老於,我的手術在什麼時候?」
「九月底啊,怎麼了?你不是說想把陳星然送去了大學,再……再上手術台嗎?」於成和的聲音里隱隱透出擔憂。
當時巫淵執意要把手術時間後移,放在陳星然大學開學之後。於成和知道他在怕什麼,怕上了手術台就再也下不來了,連一句好好的道別都不能說出來。
「嗯,提前吧,提到八月份,或者七月份。我怕我撐不到九月底了。」巫淵的聲音很冷靜,但是聽的於成和一陣心驚膽戰。
他的聲音幾乎是瞬間高了一個八度,「怎麼回事?病情嚴重了?還是那些藥又不管用了?不應該啊……那些藥已經是目前藥效最猛的了。」
也是對身體傷害最大的藥。如果連這藥也不管用了,巫淵就要硬扛過今後的每一場發病,而任何一場發病都有可能徹底帶走他。
巫淵搖搖頭,故意用輕鬆的語調說:「這個藥很管用,是我自己改變了主意。醫生不也說,我的手術越早做勝算就越大。」
於成和沉默了許久,才勉強應了聲。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巫淵的心臟病是打小從娘胎裡帶出來的,錯過了童年最佳治療期之後,手術治療早已經不是最佳方案,醫生的建議也大多都是保守治療。可是事到如今,不斷加碼的壓力讓巫淵的心臟岌岌可危,僅憑保守治療已經無法吊住生命,如果不選擇鋌而走險地做手術,他的心臟也無法撐著他走多遠了。
可是如果做手術,樂觀估計也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對於事事求穩的巫淵來看,這已然是一張死亡的通知書了。
可他不能停下來安心養傷,他得在所剩無幾的時間裡繼續完成這一切。
門打開了,他緩步走了出去。
「男朋友早安!」巫淵呲著牙,對著正在煮醒酒湯的季君昱喊了一聲。
季君昱的臉色卻不好,他暫時關了火,拉著巫淵坐在桌邊。
「你的心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有心臟病?」季君昱的表情十分嚴肅,甚至帶了點陰沉在。
「什麼心臟病,呸呸呸,多晦氣。」巫淵稍微收了點嬉皮笑臉,卻還是語氣輕鬆地說到:「我這是天生心臟不好,但是醫生看了都說沒影響,不用過度關心。昨晚……昨晚我那是一不小心喝多了,再加上你答應了我,我太興奮了,直接給心臟刺激過猛了。」
說完了,巫淵還有點害羞,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臉蛋。
季君昱似信非信,臉色卻緩和了些,「那你明知道自己心臟不好,居然整天喝咖啡,昨晚上還敢喝那麼多酒,你簡直……不可理喻!」
巫淵趕緊拉著季君昱的袖口,態度不可謂不誠懇,道:「我錯了,我已經戒掉咖啡了。以後不抽菸不喝酒,爭取活到九十九。」
季君昱被他這一番話逗笑了,這才給他端來了一碗醒酒湯。可他心中還是有些不安,又重複問了一遍:「確定沒事嗎?要不要再去醫院看一看?」
「沒事,」巫淵揮揮手,喝了一大口醒酒湯,「你見哪個心臟病嚴重的敢像我一樣活蹦亂跳,我以前可是練散打的,身體可好了。這就是很輕微的心臟問題,不熬夜、生活作息規律就沒事。」
說完了還非要展示自己,巫淵把袖子擼起來,看似瘦弱的胳膊上面確實有大塊的肌肉。季君昱倒是有些好奇,當時抱著這人時硌手的,究竟是沒幾兩肉的骨頭,還是健碩的肌肉。
他點點頭,想著這人怎麼也是澤昇的頂樑柱,偌大一個澤昇集團,不至於治不好一位太子爺的病。這樣想著,心裡才稍微寬慰了一些。
巫淵鬆了口氣,心放回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