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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沙嚇了一跳:「你在幹嘛?」
「解釋就是掩飾,萬一把鎮上的警察引來怎麼辦。」埃托爾低聲但強硬地說,「當然如果你肯付兩個房間的錢,那麼一切好說。」
「讓你離開我眼皮子底下好趁機逃跑?想都別想。」米沙咬牙切齒地拒絕道。
於是,他們維持著互相緊貼的造型,一起向那姑娘傻笑,埃托爾得寸進尺地說:「我的丈夫總是覺得跟可愛的女孩子調情能讓我吃醋。老公,你還在等什麼呢?我們走吧。」
米沙不想回頭看那姑娘的表情。
旅館的房間跟外表一樣簡陋,壁燈壞了一個,貼牆擺放的床上罩著一張有大片陳年污漬的床單。
靠窗的位置有一張陳舊的沙發,米沙無視埃托爾的大聲反對,把他銬在那裡:「我現在去洗澡,等我出來的時候你最好還乖乖的,如果被我發現你耍花招……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浴室也一樣令人沮喪,就連百葉窗都已經破損而不得不用鐵絲固定。水溫還過得去,這破地方連塊抹布都沒有,倒是有浴巾,不過米沙想到外面等著的同性,還是選擇穿回自己的衣服。
米沙出來的時候埃托爾說:「我也想洗個澡,我渾身都黏糊糊的,還有股嘔吐物的味道……」
「閉嘴。」
「我們還要趕路呢,你想我就這樣坐進你車裡、待在你旁邊嗎?」
「你可以待在後備箱,我無所謂。我還從來沒試過後備箱放著個大活人開車是什麼感受呢。」
「你不能讓我待在那裡,我有幽閉恐懼症,萬一心臟病發作怎麼辦?」
米沙罵了句髒話,粗暴地解開他的手銬,推進浴室。
埃托爾用欠揍的表情問:「你不會還想全程守著我防止我逃跑吧?」
「砰」地一聲,浴室門被重重關上。
水聲響起,沒過一會兒傳來埃托爾的抱怨:「這水一點也不熱。」
「你在說謊,水溫很合適!」米沙大聲說。
「它就是不熱,你可以進來查看。」
「我才不想看你洗澡呢。別說廢話,快點洗!」
埃托爾終於消停下來。
即使是破爛陳舊的旅館,從床頭放著的兩隻塑料小袋子也可以看出他們已經在努力營造一種浪漫氛圍(當然如果它們沒有過期就會更加可信),但實際的場景跟這個詞完全搭不上邊。
米沙煩躁地在那張吱吱作響的硬床上躺了一會兒,意識到埃托爾已經在浴室里待得太久,於是大聲問:「你怎麼還沒出來?」
沒有人回答。他謹慎地貼近浴室門:「喂,小巫師,你還在嗎?」
仍然沒有聲音。
米沙在心中罵了一句,推門就要闖進去,緊接著兩聲驚叫同時響起。埃托爾叫,是因為他的鼻子被門撞疼;米沙叫,則是因為——「你幹嘛不穿衣服!」
埃托爾一手按著浴巾一手捂住鼻子,痛得直吸氣:「因為我把它們洗了……你的下巴怎麼也跟顴骨一樣硬?」
「你在裡頭待這麼久就是在洗衣服?」
埃托爾反問:「不然你以為呢?」
「我還以為你跑了。」
「反正你還是會把我抓回來,我可不想再被你在腦袋上敲一下。」
「不要把我說得好像變態殺人狂一樣。」
「如果你不是,為什麼要綁架我?」
「我才沒有綁架你,只是要你帶我去找你的僱主。」
米沙把埃托爾的一隻手銬在那張舊沙發上,抗議無效的後者慢吞吞地躺下,沒過一會兒便傳來抱怨聲:「這個樣子我睡不著,沙發硬得像放了一個禮拜的麵包。讓我到床上去行嗎?它很大,完全可以睡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