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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輸了。」梁寄沐輕笑一聲,「不過有人作弊,替我贏了。」
他指尖漫不經心撥弄一下桌上的老式時鐘,時針接連倒退好幾圈,陳舊的齒輪「咯噔」「咯噔」撞擊,和心臟的鼓動凌亂和鳴。
方逾拾抿了下唇,默默抽回右腿,滾熱的腳趾腹落在冰涼的地面上,驅散著尚未久留的暖意。
大概是感到掌心空了,梁寄沐下意識抬頭,連表情都沒來及整理。
於是方逾拾就看見了他的眼睛。
那裡寫著想念。
第25章
梁寄沐心裡或許有個白月光這件事, 方逾拾用了一個晚上才接受。
本以為是個超塵脫俗的仙,沒想到啊,還是難免落俗。
方逾拾止不住嘆氣。
現在好了, 梁寄沐跟自己聯姻, 和白月光是徹底沒可能了。
他一邊為梁寄沐心痛,一邊又忍不住擔憂。
如果白月光回來了, 梁寄沐會不會……
不怕他提離婚, 就怕他在和自己聯姻關係還沒斷的時候,跟白月光好上。
說實在的, 形婚各玩各的大有人在,但方逾拾受方廉和他媽媽的影響,在別的方面玩得開,這方面卻無法接受。
或者說身體上接受了, 心理卻過不去這個坎。
一想到和他在同一張結婚證上的人和別人發生關係,整個人都噁心得想吐。
為此,方逾拾當晚愁得覺都沒睡好,早上起來整個人懨懨的。
生活不是小說,兩個大男人睡一間房什麼也沒發生, 平安無事。
所以梁寄沐看到他眼下的烏青時,稍感不解:「認床?」
方逾拾坐在床上嘆氣:「做噩夢了。」
他已經想好了, 要是梁寄沐追問「夢到什麼了」, 他就回答:夢到你帶著真愛到我面前耀武揚威了。
結果梁寄沐並沒有追問。
只是走過來揉了揉他頭髮:「不怕, 夢都是反的。」
方逾拾怔神:「您不好奇是什麼嗎?」
梁寄沐搖頭:「既然不美好, 為什麼要讓你再回憶一遍?」
很多情人會執著於對伴侶的一切難言之苦刨根問底對症下藥。
但從梁寄沐的角度來看, 這除了會讓人多痛苦一遍, 根本毫無意義。
他只會做好該做的,等對方主動開口。
梁寄沐把背包裝好:「去洗洗吧, 我在餐廳等你。」
方逾拾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好一會兒,伸手把剛被撫平的頭髮又揉亂了。
……
他們今天的任務是實地勘測,確定好每個項目的工期,再決定需要聘請團隊。
鎮上的路不平整,縱然梁寄沐車技超高,布加迪也免不了顛簸。
方逾拾晃得都心疼:「不然您再開慢點?」
梁寄沐已經很低車速再次降低:「不舒服嗎?」
方逾拾道:「不是,我怕車被磨損。」
梁寄沐笑了:「那就不用擔心了,我不在意。」
方逾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之前在海城的時候,這人不樂意為了節省時間開勞斯萊斯走小路,難道不是因為愛車?
布加迪可是比勞斯萊斯還貴啊!
真是難以琢磨的男人。
幾千萬的豪車以幾百塊自行車的車速行駛,平穩到達目的地。
方逾拾剛下車,眉頭就擰在了儀器:「計劃書上這裡是要建觀景台的吧?」
「是的。」梁寄沐站在他身後,在ipad上寫寫畫畫,「這是楓御的施工團隊給的意見,申請了一千多萬的籌備資金,渡盛還沒有審批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