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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陽，先別睡，乖，把衣服穿上，哥哥一會兒帶你離開這裡。」

邱陽被男人攙扶著從沙發上座了起來，他沒有防抗，沒有發抖，沒有咒罵，更沒有哭泣，乖巧的令人心疼。

他們的身上都殘留著彼此的氣息，林瀾本就不打算讓邱陽在這裡洗澡。一是怕留下證據不好清理，二是怕自己的弟弟再受刺激。

邱陽任由林瀾擺布，他穿上了那條碎花裙子，臉上的妝容早就被汗水和淚水暈開了。

「小花貓。」林瀾伸出指尖，勾了勾邱陽的鼻子道。

邱陽眨了眨眼睛，歪著腦袋看向了林瀾身後的廚房。林瀾回頭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以為邱陽肚子餓了，便想著打電話先讓阿虎送點吃的上來。

殊不知，邱陽不是因為肚子餓，才會一直盯著廚房看。他的目光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那把插在木架上的菜刀。

林瀾心情不錯，因為時隔多年，他終於解決掉邱陽的心病。他看了一眼悶聲不肯的邱陽，無奈走進了浴室，然後帶著一條濕噠噠的毛巾，又來到了邱陽的面前。

毛巾的質地很粗糙，沾了水後擦在臉上仍然會感到火辣辣的疼。林瀾坐到了邱陽的身邊，拿著手裡濕漉漉的毛巾，輕輕地擦拭著邱陽臉上的妝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如果換做了其他人，早就失去了耐心將毛巾仍在了地上。然而林瀾卻不會這麼做，他想彌補邱陽，卻控制不住自己的人格傷害邱陽。

邱陽臉上的妝容終於被擦乾淨了，屋子裡其實通了電，卻因為怕節外生枝沒有開燈。

林瀾抓起邱陽的左手，然後輕輕地吻在了他的手背上。

「陽陽，哥哥給你買了凌晨的飛機票。你下了飛機，會有人來接應你。等哥哥把事情處理完了，哥哥再去找你好不好？」

「機票，去哪？咳咳咳——」

邱陽嗓音沙啞喉嚨乾澀，沒說幾個字就開始止不住的乾咳起來。林瀾連忙拍打著他的後背為他順氣。

「深呼吸！」林瀾道。

「我沒事，你別拍了，後背疼。」邱陽皺眉道。

「抱歉，哥哥下手沒輕沒重的，是不是弄疼陽陽了？」林瀾道。

「你要把我送哪去？」邱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林瀾道。

「斯瓦爾巴群島。」林瀾道。

這個地名邱陽聽都沒聽過，他一把推開了林瀾，掙紮起身卻因為雙腿沒有力氣而摔在了地上。林瀾想把他扶起來，卻因邱陽的眼神收回了手。

「別碰我。」

邱陽雙手撐在地上，惡狠狠地瞪著林瀾。

「陽陽。」

「不是說好和了和我永遠在一起嗎？現在你又自作主張的為我買了機票，林瀾耍我很好玩嗎？」

「陽陽，哥哥也是為了你好，你現在待在國內已經不安全了。」

「為我好？把我囚禁起來，強 『上』了一次又一次，這也叫為我好？秦邗死了，你便覺得我沒有利用價值，隨便找個藉口把我送到國外，然後在趁機找人殺了我？我的好哥哥，你可真會算計啊。」

林瀾皺起眉頭，他發現邱陽的精神轉態很不對勁。邱陽全身緊繃，眼神里透著股陰狠，嘴角卻勾著一絲與他相似的笑。

「別鬧了，聽話，哥哥向你保證，不出半個月，哥哥就去斯瓦爾巴群島找你。冬季的衣服哥哥都為你準備好了，就放在汽車後備箱的行李箱中。」

林瀾嘆了一口氣，走到了邱陽的面前蹲了下來。

「機票呢？」邱陽道。

「什麼機票？」林瀾詫異的看著邱陽道。

「你說給我買了機票，那麼機票和護照又在哪？」

邱陽雙腿顫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林瀾站起